将的护卫,以防日后生变,自己救援不及,伤及军中大将。
秦桐原本便在不远处,闻声忙来救援。他在刘瞻身边驻了马,张弓指向那刺客,打算趁机取他性命,可那人忽左忽右,身形实在太快,秦桐瞄准了半天,那一箭始终射不出去,只得放下了弓,对刘瞻道:“听说狄震的影卫极难培养,各个价值连城,他死到临头,还不忘送殿下这样一份厚礼,出手当真阔绰。殿下何不使些手段,将此人也收至麾下?”
刘瞻听他话里有话,哼了一声,却也并不在意,笑道:“这厚礼我已收下一份,再拿可就手软了。况且他牙间藏着毒药,一旦落败,便必死无疑。”
随后,似乎是为着印证他的话一般,那刺客不敌五人夹攻,方一被人制住,便浑身一震,吐出一口黑血,就此倒毙,从头到尾,竟是一言未发,也不容刘瞻等人说出半点劝降之语。
几个雍兵将刺客拖下,刘瞻亲卫身上各自挂彩,却不严重,大多只是被刀刃擦伤,他们不敢离开刘瞻身边,于是只席地而坐,由其他几个亲卫替他们简单包扎。负责押解的那人跪在地上,面如死灰,颤声对刘瞻道:“殿下容禀……属下方才确是给他绑了绳子,也检查过他身上并无凶器,实在……实在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刘瞻知道,以这影卫的身手,区区一根绳子,自然缚不住他,便不怪罪这人,反而宽慰了他几句。秦桐见刘瞻似乎心情甚好,颇感奇怪,本想发问,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
让张皎去擒狄震,当初便是刘瞻力主。那时候柴庄还吵了几句,无奈刘瞻始终不松口,秦恭也点头默许,这才作罢。狄震麾下影卫只剩下寥寥数人,多派来这边一个,他身边便要少上一个,张皎的胜算便也更大几分。
秦桐自觉号准了刘瞻的脉,不由得暗地里发笑。晋王护短,即便在军中也早不是什么秘密了,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见刺客已经伏诛,稍稍放下心来,对刘瞻道:“殿下,鉴别俘虏之事,还是我去……”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见身后风声,忙转过头去,正瞧见明晃晃一道白光,却不是朝着自己,而是向着刘瞻而去。秦桐手比心快,拔剑堪堪挡住,不料下一刻虎口处便传来剧痛,手中长剑竟被震脱,铛啷啷斜飞出去,倒插在地上。
秦桐心中砰砰直跳,未及看清来人,先看见一只刀鞘向着自己飞来。见其来势,若是让它砸实,断几根肋骨已算少的,他一时未想起身上着甲,下意识将两手叉在身前一挡,下一刻双臂一痛,险些被打落下马。再看那人,已向着刘瞻而去。
好快!
秦桐心中暗道不好,有心再想上前救援,可在马上稳住身形的片刻功夫,便已经不及。再看刘瞻那几个亲卫,除去方才受伤的和正在给他们包扎的几人之外,大多正挡在刘瞻身前,他身后那两个不知何时已经毙命,一时之间,竟只能眼看着刺客近身。
秦桐伸手摸到腰间弓箭,可心中冰凉一片,知道已势必不能赶上,只是尽人事而已。却不料随后那刺客闷哼一声,竟是身上中弩,秦桐更吃一惊——那弩竟是刘瞻所发!
原来先前张皎虽然教授过亲卫,却仍担忧其护卫不力,于是做了一只袖弩交与刘瞻。先前趁着秦桐抵挡住刺客的那一下,刘瞻已挽起袖口,见刺客欺近,便即发出弩箭。以他二人之间的距离,那刺客即便当时不死,也必重伤。
果然,那人身子一挫,向下跌去。刘瞻仍不放心,扣动机关,便要再补上一箭。不料那刺客好像全然觉不出痛,只晃了一晃,竟是又上前来,刘瞻的第二箭还未发出,忽然颈间一凉,一把匕首已横在了他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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