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做好早餐,叫他们起床,吃完后再一起陪褚钦江去医院复健,若路铭衡在家,则是四个人一块儿。
复健完大人有空便带他们出去玩,没空回家休息。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就这样互相陪伴着过来了。
褚钦江吃饭很优雅,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沈含和路倏都不是这个款,多半是和路铭衡学的。
路倏盯着褚钦江,看他将鸡蛋吐司切成小块,用叉子一块块放进嘴里,吃完后再喝一口牛奶。
动作有条不紊,斯文而从容,一眼便知是精心教养出来的。
再看看自己,左手捏着吐司,右手随意拎着杯口,牛奶再有几口就见底了。至于鸡蛋,早被他一筷子塞嘴里了。
吃相豪放了十七年的路倏,忽然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些许莫名的不自在。
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
他放下吐司,也学着褚钦江那样,用叉子小口叉着吃,大概吃到三分之一,就觉得自己像傻逼。
一大早起来他妈研究吃相?
男人吃相豪放点怎么了?
谁会说?谁敢说?
路倏你有病。
暗骂自己几句,胡乱将吐司塞进嘴,接着把牛奶三两口灌下去。
很好。
舒服了。
“yan,怎么?”围观了全程的禇钦江,满脸不解,“早餐,不好吃?”
“没有。”路倏擦嘴,抬了抬下巴,“你吃你的,等下我们打车去。”
“好。”
路倏已经吃完了,褚钦江自然不会让他等太久,加快进餐速度。
十五分钟后,俩人坐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
“待会儿想去哪玩?”路倏问。
褚钦江把车窗摇下来一部分,温热的风吹在脸上,今天终于没下雨了。
“你呢?”他问。
“我都行。”路倏手伸过来,在他耳边放了一只蓝牙耳机。
灵动的轻音乐传进耳内,是久石让的,菊次郎的夏天。
曾经有几次去做复健的路上,褚钦江会突然表现出焦躁抗拒的情绪,沈含如何哄也没用。
每当这时,路倏都会给他一只自己的耳机,用音乐来安抚,陪着他一起听。
姿势有点别扭,路倏弄了好一会儿才塞稳耳机,正要收回手时,褚钦江转过了头。
猝不及防,路倏感觉自己手腕最敏感处,被什么轻蹭了一下。
直到温热的气息洒出,缠黏在皮肤上,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褚钦江的唇。
仿佛被灼烫到一般,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欲盖弥彰背在了身后。
倒是禇钦江吓了跳,不由分说将他手腕再次扯到身前,紧张问:“疼?”
褚钦江指腹摁在腕上,皮肤触感被放到最大,他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路倏整个人像上了发条似的紧绷起来,宛如一只炸毛的动物。
灼热感变成酥麻,沿着静脉传进血液深处。
心脏在胸腔内狠狠撞了一下。
路倏感觉自己可能真的犯病了。
“......没事。”他闭了闭眼,深呼吸,编了个谎,“可能是静电。”
抽回手腕,把耳麦音量调到最大,好像这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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