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眼前的禇钦江神情沉稳且从容,收起了逢场作戏的假面。
这一刻,她似乎在他身上窥见了另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被岁月藏起来的模样。
顾缘听见他嗓音淡淡响起。
“有一个人,我爱了很多年。”
......
顾缘没陪钟晚媗出去玩,她买了张机票回英国。
禇钦江带钟晚媗吃了顿晚饭,司机和保镖各配一个,后面几天任她怎么在首都玩。
饭后回到公司,禇钦江摸出手机划了划。
手指在与路倏的聊天界面上停留许久。
路倏不爱发朋友圈,个人主页空荡荡,头像也是性冷淡的黑加灰。
比起十年前,缺少了生动的色彩。
他在对话框里敲了一句:你下午来公司了?
而后又删掉。
换成另一句:路总大驾光临来钟鼎一趟,也不多坐坐?
再删掉。
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就发了两个字:在哪?
等了片刻没回,禇钦江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
待到手头事情全部处理完,时间已经挺晚了,窗外暮色黑沉,灯影重重。
手机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消息。
禇钦江拿上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公司大楼外一片寂然无声,只有长直的路灯照出熏黄的光,连吹过的风都静谧无趣。
禇钦江右肩上挂着西装外套,手插裤兜,走姿显得随意。
地上的影子被路灯拉长,高高瘦瘦,人也是高大挺拔,却偏偏有股散漫感。
影子向前移动,没入了一束光里。
禇钦江脚步顿住,抬头看去。
黑色轿车降下车窗,一只胳膊搭出窗外,熟悉的声音于前方传来。
“终于舍得下来了?”
车灯骤然熄灭,禇钦江眼前花了一阵,看见了路倏那张冷淡的脸。
须臾后,他走上前,面色微沉:“为什么不回消息?”
路倏指间夹着的香烟咬进嘴里,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喷洒,全铺在了禇钦江脸上。
“为什么要回。”他不在意的说。
禇钦江眯眼,闻见路倏带酒味的气息:“你和谁喝酒了?”
路倏笑笑,烟灰抖落窗外,他伸手捞住禇钦江领带,不轻不重一扯。
禇钦江移近两步。
“你哪来的未婚妻?”路倏盯着他。
禇钦江笑了:“吃醋了啊......”
两人离得近,路倏扳住他后颈,低声说:“禇钦江,是不是我给你余地太多了?”
“你玩谁呢?”
四目相对,禇钦江眼底揶揄淡下去,仿佛认真了几分。
指尖抚过路倏耳垂,他说:“我没有未婚妻。”
把对方手从后颈上拿下来,烟掐灭后扔了,禇钦江打开门:“坐副驾驶去。”
路倏瞥他:“干什么?”
禇钦江搭住椅背,注视道:“你醉了,送你回家。”
—
路倏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路上始终偏头看窗外,没出声。
禇钦江以为他难受,问了几句没得到回应,等到红绿灯路口才发现人睡着了。
外套扔路倏身上盖住,禇钦江收回目光,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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