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情面子上才开班的。
单善主要准备信息竞赛,物理是学有余力时候的消遣,她本来没想参加竞赛。在竹萱这上课,也是家里人提了一嘴,说有个很厉害的老师,有潜力能得诺贝尔,现在开班教课,她要不要过去听听。单善过来一听,感觉老师很合她脾气,就留下来了。竹萱说她水平不错,要是想拿奖可以报名。多块奖牌多条路,试试也无妨。
她不是很热爱物理,有时候做题做得厌烦,会不上课请假出去玩。其她三个人奔着奥赛去,刷吐了也要在这蹲着,另外一个就是个混子,单善没有关注他。
聂凭学……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老老实实做了一个下午题,揣着两张试卷回家,没问竹萱关于聂凭学的事儿。
最迟下周能见面,到时候直接问本人,要是碰不着了,也不专门费那个心思。她又不着急,就是俞汝荌最近赖在家里面看美剧,天天想着什么集体情侣约会,催她也找个男朋友,到时候她们一起出海玩,办个大party。这个要是不成,随便找个满足俞汝荌的心愿就是了。
不过单善在周六之前就碰见了聂凭学。
她周三那天留在学校机房刷题,单琮云说要来接她,单善想了想,干脆叫他带上球拍,等她做完题目再打会儿球。
天鸣国际高中有五个体育馆,除了靠近东门的五号体育馆对外开放,其它都仅供校内学生使用。不过五号体育馆只对k12的学生免费开放,社会人士除非有本校学生带领,否则进不来。
单善和单琮云约在五号体育馆,她刷完题回教室取了自己的球拍和运动服,又到体育馆前台,单琮云已经在那里等着。单善把单琮云登记在她卡上,又刷卡买了盒新的球。然后去更衣室换衣服,单琮云去找场地。她大哥从小做她陪练,打羽毛球是驾轻就熟。
单善和单琮云有来有回打了四十多分钟,停下来站在球网旁边休息一会儿。单琮云趁机绘声绘色地向单善描述他的大学生活,讲学院的教授、上课趣事之类的东西,同时着重强调了学校跟家在一个地方的便利。
她十月份要参加全国赛初赛,如果最后能进国家集训队,可以直接预录取。单善心里清楚,她大哥把大学生活渲染得那么美好,是要忽悠她报洛平大学。她“嗯嗯,这样啊真不错”地应着,把她哥敷衍过去。
门口有两个男生登记进来,单善目光定到其中一人身上。
她把水瓶放回原位,跟哥哥讲:“好了,继续打吧。”
单琮云转身,单善没等他走到位置,就拿了球高高抛起,手腕一抖,全身发力汇聚一点,球飞了出去。
聂凭学下了晚自习,和竞赛班另一个同学约着去天鸣的体育馆打乒乓。
洛高的体育馆下午放学就关掉了,天鸣国际高中那个对外开放的体育馆一直开到晚上九点半,两所学校就隔两条街,高中生凭学生证还不收费。他们经常下了晚自习过去玩会儿。
但今天好像有点倒霉。
他正和同伴讨论着题目呢,一个羽毛球“啪”地刻到了他脑门上,停了一两秒才掉下来。聂凭学闷哼一声,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他同伴没来得及替他寻找行凶者,就有个穿黑色速干衣,绑橘红色发带的女生拎着球拍跑过来认领。
单善面带歉意,关切道:“抱歉,你还好吗?”
聂凭学手拿下来,额头一个通红圆印。
他同学笑出声,对单善讲:“你手劲真大啊。”
单善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飞来横球,聂凭学原本有点生气,没看见人的时候先听见道歉,他也不好说什么。看见是单善,一下子云消雾散,心情更是不同了。
他摆摆手:“没事的,没关系。”
单善:“你等一下。”
她跑回球场,从球拍包里掏出学生卡,又到在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袋冰块递给聂凭学:“你敷一下吧,会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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