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凭学从她手里接过来,把冰块按在额头上,果然好一点了。
单善问他:“上周你下午没去,试卷老师发你了吗?”
聂凭学:“没有。”
单善往后望望,单琮云收拾完东西,背着健身包往这儿走,也快走到了。她招了招手:“哥,快点儿。”
单琮云立即小跑过来,单善从他兜里掏出手机:“你带手机了吗?我把试卷发你吧。”
其实不用。还有几周就放暑假,他和竹萱老师商量好,等暑假再过去上课。现行课程的资料没必要发给他。
但聂凭学没有解释,拿出了手机。
单善扫完码,把试卷pdf版本发给他,“好了。那我跟我哥就先走了。要是你感觉不舒服,直接联系我。”
聂凭学:“好的。谢谢。”
单善笑了笑,和单琮云到前台刷了卡,离开了。
聂凭学慢慢揉着额头,对同伴讲:“今天打不了球了,我想早点回家休息。明天再打吧。”
他同伴心也不在打球上了,好奇道:“刚刚那个女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是天鸣的?体育生?你们怎么认识的?”
聂凭学含糊应付:“辅导班的同学。”
同学还想再追问,聂凭学装作头痛,说要赶紧回家。
他和同学一起走出体育馆,找到各自的车,他站在灌木丛边犹豫了一会儿,没把那袋已经没用的冰块扔进垃圾桶,而是带回了家。他把冰块放进冷冻室后去洗漱,换好睡衣躺在床上背课文,背着背着,不自觉打开手机,看着单善对话框那一句系统默认消息发呆。他还在措辞怎么发消息过去,手机就“嗡”了一声。
单善先发了消息给他,是上次他搭她的车,她拍的他的照片。
单善-物竞-天鸣国际高中(体育生?):顺便把这个也发你。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说——
“你那边的树很好看,我想拍一下,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换个位置。”举起来的手机取景框内出现他依着车窗的脸。
他那时候是庆幸他妈妈找了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生下他的。虽然他不在意长相,但他很清楚——从小到大从未停止过的夸奖与青春期少女们出于对美的追求对他投注诸多朦胧爱意——他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也习惯了女生们偶尔的偷拍或是频繁的合照的请求。
这让他能在单善的镜头里不露怯。
再说了,她们都坐着,车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们换位置,要怎么换?总觉得不太方便。
于是他没有拒绝。
现在一看成品,确实不错。
聂凭学:谢谢。
单善-物竞-天鸣国际高中(体育生?):不用客气,都是同学。今天的事抱歉了。
聂凭学:没关系的,我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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