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吻了过来。
……不是没换气的原因。
是她的吻,是她的同样的情谊。
——他欢喜得要窒息了。
少年郎满脸通红的羞怯,少年郎胸腔急躁地鼓动。
他忽然强烈地与新闻报道中的那些痴男怨女共情,忽然明白了有些人为什么分手如同毁天灭地。
如果有一天她要跟他分开,他也会,会……
他已无法想象离开她的日子了。
他爱她,爱她爱到……
他脑中模模糊糊现出一个念头。
0098 98 择日
单善为艺术节选的衣服是一条挂脖无袖黑色礼服裙,戴容让她试妆的时候给她戴了假发,说女孩子长发才好看,才好做造型。单善嫌麻烦,正式上台的时候就只别了个发卡。
天鸣国际高中文化月的时候不允许外校学生进入,聂凭学没法混进来看晚会,他本来想等开幕式结束以后和单善见面,但单善说她大哥会接她回家,让他不要过来。他待在基地里,学习总是定不下心,索性溜到基地人工湖的小亭子旁边,开始刷天鸣的校园墙。晚会开始时是转播精彩节目,结束后的学生投稿更加丰富,聂凭学存了不少别人拍的单善照片下来,权当今天也和她见了一面。
单善没有冷落他太久,没过几天就约他见面,不过这次没有约在图书馆,而是酒吧。单善带他去的这一家,跟他在电视上看的酒吧不太一样,外墙爬满了花藤,看起来更像是书店或是咖啡厅,里面装修倒是那种纸醉金迷的风格,音乐不吵,还能听见彼此说话。
单善坐到离舞台最近的那张大卡座,已经有人到场,聂凭学看了看,基本上都是上次跟单善游泳的那些人——准确的说,女生还是那些女生,她们的男伴,已经换了一批了。
那个叫俞汝荌的女孩子,上次看起来和她的男朋友如胶似漆,一刻也不能分开,这才几个月,已经换了人黏着了。
不过,这是不是代表单善正式把他介绍给她的朋友们了?
聂凭学喜滋滋地喝了单善递给他的甜酒。
她们聚在一起玩游戏,邀请聂凭学一起,单善正和别人讲话,仍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视线,拍了拍他膝盖,让他放松玩。
俗话讲爱屋及乌,他挺愿意跟单善的朋友处得好一些的。
他从来没玩过,不懂得规则,就算别人照顾他,事先跟他讲了,他上手的时候还是有些糊涂。不过幸好他聪明,对数字比较敏感,那些推理报数的游戏,他玩过两局就清楚了。只是那些男生有点输不起,他连赢超过三局就嚷嚷着换新的游戏,他被这样骗着喝了几轮。
单善和别人聊完,看到他满脸通红,喝止了那些玩闹的男生,把他带走了。他意识还清醒,只是走路有些歪斜。单善掺着他,走到吧台后面的员工间,那里藏着一台电梯。她按了三楼,把他扶进这间民居最里面的房间。
这是一套临街的房子,正是傍晚时分,晚霞染上窗边拖地的白纱,初秋带些凉意的风被家长接送孩子、摊贩的叫闹声染得热烘烘地飘进来。聂凭学坐在床上,看单善关上连着小阳台的门,他想去帮忙,身子却好像陷在柔软的床垫里,起不来了。
单善问:“你没喝过酒吧,难受吗?想不想吐?”
聂凭学认真感受了一下:“不难受。都是甜的。”
“那你还挺能喝的。”单善轻轻笑了一声,“睡会儿吧。”
她拉上遮光窗帘,聂凭学听话地躺下来,问她:“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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