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得囫囵说道:“公子眉毛很长,脸很白,鼻子很挺,嘴唇……也很薄。”
“鼻挺唇薄啊?怎么听着,像负心汉的长相?”织儿嗡哝一句。
此情此景,负心汉三个字,太拔人神经了。
司滢翻了个身,突然想到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跟他商定到底是怎么个酬谢法。
他嘴里说的富贵与周全,是哪样的富贵,又怎样才叫周全?
正后悔时,腰眼被戳了下:“姑娘,是你先亲的公子,还是公子先亲的你?”
“……”突然被问起这种话,司滢心跳都漏了一拍。
织儿还在好奇:“是公子先剥你衣裳,还是你先剥公子的衣裳?公子光了以后,会让你有流鼻血的冲动么?”
司滢闭眼装睡,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回想,好像……都是她先的。
咬他的嘴,解他的衣,甚至扑缠的时候,好像还摸过他一把……后面。
衣角被扽了两下,织儿趴到她肩头:“完事之后,公子抱着姑娘睡么?”
太臊人了,司滢脚趾头都蜷到肉里:“你这丫头,还有完没完!”
织儿吃吃地笑,还唱大话:“我瞧姑娘是个好面相,运势高着呢,往后去公子身边伺候着,等把长子生了,保不齐公子一高兴,抬姑娘作正妻呢!”
拜这小丫头一通胡咧咧,司滢做了个极其犯浑的梦。
梦里,她掰住谢枝山的下巴,嚣张地在啃他的嘴。那怎么也解不开的裤带自动开了,白净地横陈着,一身娇贵肉皮上,尽是她留下的,不像话的红印。
醒来汗湿小衣,不敢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禽\兽的梦,简直令人发指!
—
日子一天天数着过,在谢枝山出狱后的第五天,谢府总算来人接她了。
司滢是大清早从床上挖起来的,接她的是钟管家,特地说了只她一个人去。
梳洗时主仆俩说些悄悄话,织儿告诉司滢:“奴婢听说,谢公子那位母亲……有些不寻常。”
“怎么样不寻常?”司滢想起马车后的那一笑,确实有些异怪的感觉。
织儿也说不清楚,挠了半晌的头:“总之,您万事留个心眼。”
……
到谢府时天还有些灰,晨鸟儿絮絮叫着,楼观水榭,一切都飘渺得很。
走的是角门,司滢提着步子跟在后头,有些不安:“钟叔,老夫人唤我来,可说了哪样事由么?”
老管家睨她一眼:“这个不用问,等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这样肃声肃气,不啻于是在敲打。司滢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谢府气派且阔大,下人们有序地忙活着,轻手轻脚在晨曦里穿梭,连眼珠子都没有乱跑,极守规矩。
司滢本来就是个不认道的,跟着钟管家到地方的时候,她已经懵头转向,满脑子只剩地砖了。
司滢站在厅中,被未知与不宁笼住,心里跳作一团。
等上大概两盏茶的功夫,有人被仆婢搀着到了厅里。
那位走得极慢,呼吸也悠悠长长的,坐到上头的椅子里时,司滢似乎听到细微的打嗝声。
“怎么站着,不是有椅子么?”上头的声音响起,同时打了个结结实实的饱嗝。
钟管家提醒司滢:“夫人指座呢,还不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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