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他嗓音冷淡又不失温度,说,“晚上没什么事儿的话,就留在这儿吃饭吧。”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举白旗,投降。
她的脊骨好似空中摇曳的旌旗,柔软绵柔,细语:“好。”
原则,原来真的因人而异。
喜欢,原来真的不讲道理。
江家是做餐饮生意的,南城最出名的悦江府就是江家的产业之一。
人生没有十全十美,优渥富饶的物质生活,势必需要等价交换——每逢饭点,餐桌前,只有江渝汀一人。
父母在外工作赚钱,哥哥也早早搬离,只留年幼的江渝汀一人在家。
孟宁得知后,心头涌起一阵酸涩,胸腔沉闷。
江渝汀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大手一挥,往嘴里塞吃的,咽下去之后才说,“我一个人吃,就没人和我抢吃的啦,多好啊。”
江泽洲冷嘲:“所以你身高和体重一样了。”
江渝汀虽是同龄人中个子最高的,但也确实是同龄人中,最胖的。
孟宁还是头一次看他们哥俩逗嘴,觉得有趣。
“哥哥,我还在长身体。”江渝汀没半分挫败,大口大口地吃饭。
“嗯,长到两百斤的吃法。”
“……我两百斤也很帅。”
“有自信是好事。”
“……”
江渝汀瞪着江泽洲,双眼通红,仿佛下一秒就掉眼泪。
江泽洲皱眉,平时说到这茬,他总会来一句“哥哥,你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今天却脆弱无比地快哭了。
这小鬼,还学会卖惨了。
他眼神冷然:“江渝汀。”
江渝汀立马从凳子上爬下来,麻溜地跑到孟宁身边,告状似的说,“小孟老师,你看我哥哥,他凶我。”
孟宁失笑。
结果江渝汀下一句就是,“我哥哥真的好凶的,不像我大堂哥,人特别温柔,长得也很帅,个子也很高,最关键的是,他还单身。”
“……”
“……”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一直冷眼旁观的江泽洲,面色几乎是冷凝的,“江渝汀,你闹够了没有?”
江渝汀回头,身体一抖,后知后觉,他哥哥在发脾气,于是不敢多言,瑟缩着回到位置上,往嘴里塞饭。
“别吃太饱,晚上还有游泳课。”江泽洲叮嘱。
“……”江渝汀低声,“哦。”
教训完江渝汀,江泽洲收回眼,无波无澜的视线,瞥向孟宁。
他问:“不好吃吗?”
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孟宁说:“没有,挺好吃的。”
江泽洲:“我看你吃很少。”
孟宁确实没怎么动筷,但她没想到江泽洲注意到了,是客套,还是真注意到……她也无从知晓。
忡楞间,江泽洲拿起公筷,给她夹菜,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这道菜还可以,你尝尝。”
孟宁好似喝醉酒的人,醉醺醺的,理智离家出走,她强撑起精神,拿筷尝了尝。
“是挺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儿。”
“嗯。”
……
晚饭结束,江渝汀要上游泳课,孟宁也要回家了。
大门甫一打开,司机迎上来,左右看,疑惑:“夫人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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