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淑女又为难道,“臣妾见了楚少使,说些什么呢?”
林嫔早有准备:“她早先为了得宠,花工夫学了些舞,与教坊亦有走动。你琵琶弹得好,又是教坊出来的人,与她聊些这上头的事情,当是能谈得来。只是有一条,你要记得。”
她言及此处顿住声,美眸凝在孙淑女面上,神情肃然。
孙淑女怯怯颔首:“娘子请吩咐。”
林嫔又道:“你少与她提我的事情。她从前虽也是我身边的人,可如今已是个祸患,你若拿惠仪宫里的事与她套近乎,会惹祸上身。”
“臣妾谨记。”孙淑女恭谨应下,从林嫔房中告了退,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命宫女去了拈玫阁。
为不引林嫔怀疑,徐思婉一连两次都将孙淑女差来的宫女拒之门外。第三次,孙淑女趁徐思婉去服侍太后时差了人来,徐思婉听张庆禀了话,但只做不知,晚上回到拈玫阁中,就见楚少使已候在了屋外。
徐思婉看看她:“进来说话。”
楚少使低着头随她进屋,待她落了座,低眉敛目地道:“孙淑女今日差了人来,说得空时想请臣妾出去走走,逛一逛梅园喝一喝茶。”
徐思婉睇着她,美眸凝着笑:“我当你会瞒着我呢。”
楚少使皱了下眉:“臣妾瞒着娘娘做什么?”
徐思婉摇摇头:“没什么,你接着说。”
楚少使轻道:“臣妾不知该不该见。”
“见呀,见了才知她要做什么。”徐思婉气定神闲,楚氏略作沉吟,便点了头,“好,那臣妾就让樱桃去回话。”
“去吧。”徐思婉轻描淡写地应了下来,就摆摆手,让她告退。楚少使退出房门,花晨立在茶榻一旁等了一会儿,待楚少使走远,花晨好笑道:“奴婢还道楚少使注定不会多信娘娘,如今瞧着,倒有点知无不言的意思了。”
徐思婉闻言也笑:“她知无不言与她信不信我可没什么分别。我对她有所隐瞒是怕节外生枝,她对我知无不言亦是如此。就如今日这事,她若不与我说,自己做主就有可能坏事,而与我说了,便是坏了事也是我拿错了主意,至少我不会迁怒于她。”
花晨若有所思,俄而又缓缓言道:“那楚少使倒是个聪明人。”
“的确。”徐思婉颔首,“若她是个蠢的,我也不敢用她,她能想得这样明白我才轻省。”
是以翌日晌午,徐思婉就听闻楚少使出了门,去见孙淑女了。她思虑再三,终是没有告诉楚舒月孙淑女是她的人。楚舒月因而心里存着芥蒂,回到拈玫阁后就与徐思婉禀了话,将孙淑女与她说了什么,事无巨细地都说给了徐思婉听。
徐思婉认真听着,好似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题,只有一点令她留了心:“她与你说起了当少使时身边的宫人不够用?”
“是。”楚舒月清淡道,“臣妾怕她要通过臣妾往娘娘身边安插眼线,便告诉她臣妾在娘娘身边,偶有需要旁的宫人搭把手的地方,就与娘娘借人,堵了她后头的话。”
徐思婉沉了一瞬,温声笑言:“那下回便要麻烦你了,需由你再主动提起此事。她若要塞人给你,你可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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