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念珺便觉身上一紧,茫然地扭头望过去,就见父皇的手臂环过来,将她们一并抱住。
徐思婉作势挣扎,口中执拗道:“陛下若因此对臣妾生出不满,便不必哄着臣妾了。事关家中安危,臣妾断不可能退让分毫,这个仇臣妾会记一辈子!这一辈子,臣妾都不会原谅皇后娘娘!”
“好了,好了。”他语气不自觉地放软,无形中做出退让,“你说得对,此事关乎徐家,你不必原谅皇后。适才是朕思虑不周全,日后这样的话朕不会再说了。”
他一壁说,一壁感受到她纤瘦的肩头簌簌不止。这显然是气的,她还从不曾这样与他生过气。
他情不自禁地患得患失起来。大约是三年的分别实在太久,他现在怕极了她再度离开。所以有些事,便依着她好了。
更何况,那件事也的确是皇后的错,他不该让她一味容忍。
他耐心地又哄了半晌,徐思婉终于平复下来。不过多时,晚膳也备齐了,他半推半扶地与她同去落座,又趁机抱了下念珺,将她放到徐思婉身边的位子上。
念珺才三岁,自己还用不好筷子,吃饭需让宫女来喂。但却已很会照顾人,想到母亲适才刚哭过,落座就先伸手抓了块点心,认认真真地举到徐思婉眼前。
齐轩失笑,当即抓住机会夸她:“念念真乖。宫里皇子公主众多,就属咱们念念最贴心。”
徐思婉一边接过念珺递来的点心,一边在心下讥嘲:瞧,人有的时候真的很贱。
念念再贴心也不是对他的。在他面前,念念连让他抱一下都不肯,就连今日叫出的那声“父皇”也不过是现学现卖,他却偏肯这样讨好念念,看念念做什么都高兴。
只不过,这于徐思婉而言也当然是好事。俗话说“母凭子贵”,其实也并不绝对,宫里孩子一旦多了,若有哪个被皇帝厌恶,当母亲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而被偏宠的,自有大好前程。
徐思婉便只低头一笑,嗔怪地看她一眼,只为“自己人”辩了一句:“陛下这话就是瞎哄人呢。恪妃姐姐膝下的两个公主个个懂事,臣妾还打算让念念日后好好和她们学一学。”
却不料他面色就沉了两分,默然一喟:“佳颖和佳悦是懂事的,但恪妃……唉。”说罢摇摇头,就给她夹菜,“不说这些了,先用膳。今日的菜,都是按你的口味备的。”
徐思婉不禁心生疑窦,但见他不愿多说,就识趣地不问。她依言吃了他送来的菜,目光不经意地一扫,又注意到念珺面前的几道菜显有不同,又笑说:“念念,你看,这几道都是你素日爱吃的,快谢谢父皇。”
念珺刚被宫女喂了一口豆腐羹,吃得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听言想立刻张嘴却不方便,面上顿显为难。
齐轩忙道:“无妨,念念好好吃。”
念珺松气,安安心心地吃完了这一口,倒还记得冲他说:“谢谢父皇!”
乖巧的小姑娘这样奶声奶气地道谢,连徐思婉也听得心里一软,皇帝更听得眼底一片温柔。
是夜,徐思婉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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