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叹气。
裴珩不怎么同人交好,也不知是不愿还是不会,朝中除了他的手下,其他阵营的人,看见他基本就是绕道走,连那几只老狐狸看见他都犯怵。他若是能一直掌权,不被人拿到把柄也就算了,但人哪里能一直保持警惕,一旦松懈,就是灭顶之灾,更何况想要构陷一个人不要太简单。
虽然如今皇帝还小,没有人敢动他,但以后呢?主角团发展起来了呢?书中所写,裴珩阵营的覆灭,其实也没用多少年。
必要时,怀柔还是很重要的,不能全做朋友,但至少也不要将人都逼成自己的敌人。把自己立成靶子给所有人打,他们倒是统一战线了,自己过的就苦了。也不知道是裴珩太傻还是他太自负。
虽然裴珩看起来并不在意。
谢岁心中幽幽叹气,随后展袖,示意裴珩侧头,他凑过去小声耳语,“王爷,帮我个忙,回去补偿你。”
裴珩:“?你要干什么?”
“笑。”谢岁轻声道,“你待会儿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笑就好了。”
“像平时对我那样。”
不等裴珩反应,谢岁起身,衣袍飘扬,他举起酒杯,冲着席对面一个正发呆的青年一敬,随后精准的喊出对方的名字,将人吓了一跳。
青年手忙脚乱举起酒杯,回敬谢岁时,就看见他身旁一身玄黑,唯有一张脸煞白的裴珩,正冲着他阴恻恻地笑。
青年冷汗直冒:“……”只是吃个席而已,没必要吧?摄政王占有欲这么强的?这是醋了?不是,我和谢岁不熟啊?
不尴不尬的互相吹捧,明明是日常寒暄,却像是阎王点名,谢岁喊一个,裴珩就冲着那人笑一下,在场被扫射的所有人只觉得后背发麻,喝酒时感觉自己饮的是什么断头酒,回去后就会被对方暗杀。裴珩笑的越是轻松,他们就越是惧怕,到后面,一半的人借口尿遁跑了。
公主府的茅厕从未如此热闹过。
谢岁服了。
他看着四周战战兢兢的一众男客,又看了一眼手边笑的灿烂,脸都快笑僵了的裴珩,嘴角一抽。
这群人胆子未免太小,主动示好,给他们勾搭摄政王的机会都不敢上,一群废物。
裴珩脸上还挂着笑,旁侧的宫灯亮着,光从上而下落在人身上,显得青年眼底通透,琥珀般的色泽。他像是习惯了被如此对待,就算对面所有人演技拙劣的逃避,也没有愤怒的意思。
只是不知他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会不会有些落寞。
谢岁忽然想起他当年同裴珩打的那一架,后来国子学里再没有人同裴珩交好,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上课回家,不再同其他人沟通……裴珩身边的人,好像一直都很少,父兄去世,母子不合,朝中人人警惕,人人畏惧,身边也就剩下府中那些暗卫手下。
虽然裴珩看起来不在意,但生平第一次,谢岁忽然想认真哄一下。
“王爷。”谢岁握住裴珩的手指,不再强求,他轻声道:“我喝醉了,回家吧。”
裴珩脸上和僵笑总算能落下,他在心中松了口气,随后跟着谢岁一同离席。
他们二人走后,其他人如蒙大赦,纷纷庆幸又活过一天。
太可怕了,感觉上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