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会同那位表姨母在一起,却也使人回去寻了她一趟。
谁料方才亲兵来报,说夫人不在家中,也不在城东小院,连玉蕴堂里都没有人,但秦掌柜却道,今早有人来请女郎中往家中看诊,女郎中没请来,夫人只能先顶了郎中之职跟着人家去了,可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这话听得滕越心头乱跳了两下。
她是个胆大心莽的,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真同杨二夫人和深宅密事扯在一起,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母亲问过来,滕越只道。
“娘与我都不在家,家中只有蕴娘和阿箫,我回去一趟看看她们。”
这话说完,不等林老夫人再说,他就已转身带着人离了去。
林明淑等了他一天,先前见邓如蕴出现,便觉这事恐怕要不好,但那孩子说走真就走了,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她才略略放了放心。不想接着滕越来了,可真就给他外祖父点了长明灯,就要离去。
家里能有什么事,除非是蕴娘有事... ...
林明淑只看着儿子快步离去的背影,眉头忧虑地紧锁起来。
他对蕴娘,是不是太过上心了?
但这状况,可不好让章家姑娘看出来。
她正思量着怎么同人家姑娘解释,滕越今晚不能赴约,谁料一转身,竟就看到章贞慧站在了殿前的回廊上。
林老夫人愣了愣。
她没开口,章贞慧身边的董奶娘先开了口,只是这话说得,林明淑耳中炸了下。
“将军可真是个顾家的男人,老夫人尚且不担心家中,将军却急着要回去看上一看。”
若是林明淑方才还存有意思侥幸,她们主仆二人没听见什么,可如今董奶娘的话都说到了她脸前来,她这张脸免不得尴尬紧了几分。
“这... ...他总是在外打仗,难得有回来的时候,自是顾着家里多些。”
可她这么说,董奶娘却又淡笑了一声道。
“将军顾家是好事,自是不晓得是担心家中的小妹,还是放不下另外的那个人呢?”
另外的那人还有谁,自然是滕家先前拿来挡事的契妻。
董奶娘话没明说,但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更不要说,这小契妻不久前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大慈恩寺,“冲撞”了姑娘,接着滕将军来了没停留,就赶回去寻她。
连林老夫人都在董奶娘这话里,心下尴尬,不知道还要怎么解释才好。
这时,一直在旁默然无言章贞慧,却开了口。
“董妈妈别说这样的话难为老夫人了,将军自有将军的考量,咱们来此只该静心求佛才是。”
她说着,还客客气气地跟林老夫人笑了笑,但却道,“今日奔波一日,实在有些累了,就先回客院休歇了。”
她给林老夫人规矩行了一礼,转身离了去。
董奶娘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一道叫走。
她给林明淑解了围,可人去也走了。
林老夫人没追上去,只站在大殿之下,看着日头缀在西山边缘,余光已不足以将整个寺庙照亮,令人在昏暗中有种说不出的晕眩之感。
今日之事弄来弄去,怎么还是成了这般?
这般就已够糟了,可她心头的不安还在不住四散开来。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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