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天光大亮。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齐齐扭头,和凶神恶煞的生活老师对上视线。
“……”
俞印失去了人生中第一朵小红花。
但他并不难过,他对小红花没什么执念,拿了是顺手,不拿也没事,反而在事后很愧疚地跟周成凉道歉: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中午睡觉的时候过来找你。”
周成凉幼年老成,有种看破红尘的淡定: “你不来找我我也没有小红花。”
俞印茫然: “为什么”
“我没拿过午睡的小红花。”周成凉置荣耀于身外, “从未准点醒过。”
……
“这是意外,当时也不能怪我,你说是吧谁能想到老师忽然就发现我们了。”
幼儿园学期末的活动花里胡哨,又是亲自合作绘画,又是两人三腿跑步……
周成凉才跟小姑娘玩完投球拿了NO。1,下一part就疲得瘫椅子里。
俞印帮女孩把颜料调好,头也不抬道: “第二次呢”
周成凉吃冰淇淋的手顿住了。
第二次……
说来惭愧,第二次没拿到小红花完完全全就是他的错。
……
大班快毕业的时候,周成凉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高冷了。
虽不比后来的热情,但至少会主动找俞印一起玩了。
学期末最后一次户外活动,他就主动凑到了俞印身边,把俞印从老师手里截胡带走。
最后的户外活动作业是需要孩子们两两组队。在校园里搜集花草树叶,搜集十种以上可以得到小红花。
俞印讨喜,老师把他单独拎出来当“小助手”,聊得正欢,压根没想到有学生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来抢人。
听起来很荒谬,但等她反应过来是周成凉,倒也比较合理,摆摆手让他俩自己玩去了。
其实四五六岁的小孩子能对植物了解到哪里去
就是找个借口让他们出去玩,再找十来个花朵叶子,回来就能得到老师的夸奖,全程轻松愉快治愈,完全没有任何危险。
然而不巧。
老师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学生群体里居然出现了一个化全部安全为危险的变量。
严谨点来说,勉强算两个。
“这个我们有了。”周成凉拿出自己手里的树叶,跟俞印刚捡起来的那朵花作比对, “同品种。”
“真的哎。”俞印说, “但我这个是花,你那个是叶子,难道不可以算两种吗”
“老师没说。”周成凉严谨道, “保险起见,换一个吧。”
俞印听话极了,丢掉手里的,苦恼道: “可是还少一个,找不到了怎么办”
“找得到。”周成凉牵着他手,往空无一人的隐秘角落走, “池塘有。”
时值夏季,小池塘的荷花荷叶开得非常旺盛。
周成凉眼里只有完成任务,没考虑别的,抬手就要摘花。
俞印连忙伸手制止: “周成凉你忘了吗老师开学就说过不允许摘池塘里的荷花和叶子!”
“嗯”周成凉收回手,摸了摸下巴, “捡的不算摘吧”
俞印不解: “怎么捡”
十分钟后。
周成凉把运动裤卷到大腿根,短袖衣摆扎进腰带,大摇大摆走在围着小池塘的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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