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也不在意,只围着篝火,不断打哈欠。
“你说这些官差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那么警惕干什么走了一天路了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二赖子不住地抱怨着,王耀祖也揉着僵硬发酸的腿,跟着他顺口骂了几句。
这要靠脚走到永州,可是真他娘的累啊。
他二赖子也是运气不好,就因为一次偷鸡摸狗,摊上一个犯轴的县令,这不把他们给抓起来了也就算了,还要送到前线去打仗。
至于谋财害命的罪名,可真是冤枉啊!不就是因为帮着金玉赌坊收了几次债吗,那人家自杀咋能怪他们呢。
还有那些赌输了眼的赌徒,把媳妇抵给他们,这不是天经地义吗那些个小媳妇受不了屈辱投河了,那也得找他丈夫算账啊。
这县令倒是把他们都给抓了定罪了。害,早知道就安分些时日。
这时一个人坐到他旁边,二赖子拧眉扭头看去。
这一行人长途跋涉,都灰头土脸地不成样子,他仔细辨认着,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半晌,他恍然大悟地指着对方。
“嚯,这不是刘哥吗你怎么也在这。”刘哥是赌坊的管事,手底下管着百来号人,平时都藏在后头,轻易不出手,什么事都让他们冲在前头。
二赖子路上怨天尤人也没少恨这位刘哥。要不是刘哥吩咐他干坏事,他说不定就不会恰好被逮到,何至于沦落至此,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刘哥听出二赖子的幸灾乐祸和阴阳怪气,扭过头看他,目光十分阴沉。
二赖子不知怎的被看得有些发毛,只好尴尬一笑。他站起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撒泡尿去。
王耀祖正好也内急了,便也起身跟着二赖子去了边上的林子里。
几个官兵见状,不远不近地盯着他们。
王耀祖刚想解裤腰带放水呢,却感觉身上有人靠了上来。
“二赖子你干什么呢”他不耐烦地质问了一句,还以为二赖子发什么神经呢。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空气。王耀祖系腰带的手一顿,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铁腥味。他身上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他慢慢地侧身,却感觉背上的人滑落,只听见扑通一声。
刚刚还一起说话的二赖子现在正躺在地上死死地睁着眼,一只箭穿过他的头颅,带出淋漓的鲜血,看着极为骇人。
王耀祖四肢发冷,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来。若非他比二赖子矮得多,且恰好低头系裤腰带,此时串着的想必就是两个人头了。
他也顾不上裤腰带了,连忙慌不择路扭头往营地方向跑。
呼呼,呼呼,是风声。他心跳如雷。
呼呼,呼呼,不,这是利箭破空声。
王耀祖察觉危险逼近,嗓子瞬间通了,急忙仰头大喊,“救命!有敌——呜呃。”
砰,他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一箭封喉。
第24章 再次相遇与失败
方裘挥刀斩落几个土匪,他扭头,眯起眼,站到一处土坡上,拉开弓箭,借着火光,对准一处不断射出箭羽的草丛的方向。
呼呼——
隐隐约约听见一声闷哼,紧接着草丛没了动静。
“首领已死!速速投降!”他收起弓箭,振臂高呼。场面本就一边倒,这下敌人瞬间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
方裘喘着粗气,抬起手豪放地把脸上的血迹擦到一边。
他脚下正踩着一具头颅。若土匪窝的人见了,定能认出来这便是他们逃走的头目。
“统计一下伤亡情况。”方裘对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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