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古楞已找乐玛阿妈烧好了比室温高一点的温水,将投洗过的温热毛巾递给林雪君。
“嗯,右手有其他作用。”林雪君先用打湿的手纸将母牛的屁股擦干净,然后又用阿木古楞递过来的温手巾擦抚母牛的屁股四周,一则为它做进一步的清洁,再则使它感到舒服。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做人工授精都不会舒服。在能让母牛更舒服的环节,林雪君绝不惜力。
擦完了又用干燥的手纸将牛屁股上的水渍全吸走,每个行为和动作都像是经过千百次训练一般从容且笃定。
阿木古楞绑住母牛一只后腿,并用绳子兜住它另一只后腿,将它彻底保定住后,又抓住母牛的尾巴。
林雪君这才伸出左手,手心朝上插入母牛直肠。
帮她做‘播种’前准备工作的大队长等人都噤声屏息地围在边上,大家早看惯了她插牛屁股,但对于‘人工授精’这件关乎明年收成的大事,他们仍觉紧张不已。
去年来这里给牛做授精的是姜兽医,因为‘人工授西门塔尔牛种精’的工作还处在前期阶段,所有人都是半生半熟手,哪怕姜兽医这样的老兽医,‘授精’失败率也不低。后面不得不在21天后再次给多头母牛重新做人工授精。
不仅母牛多遭一次罪,还浪费了更多的珍贵种精物资。
希望这次林雪君的成功率高一些吧。
大队长心中祈祷的同时,又想到之前姜兽医在操作的时候,曾出现过弄痛母牛引发母牛激烈反抗,造成器具伤到母牛子宫的状况。
于是拽住母牛的角和绑绳,既担心母牛挣扎会伤到林雪君,又担心起林雪君操作的过程中会伤到母牛。
焦心地盯视围观,额角直往外渗汗。
林雪君工作之中已察觉不到自己和母牛之外的其他人的状况,她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将要触碰母牛腔内器官的左手上。无论是指腹还是手背,接下来左手上每一寸皮肤所感受到的起伏,都将非常重要。
子宫颈太细,手不能插入其中稳固输精用的管棒。因为大肠和子宫紧挨,所以要用左手插入大肠内隔着肠壁去寻找和握稳子宫来辅助输精工作。
在腔压之下缓慢推进到位后,林雪君旋转手心朝下,隔着大肠壁寻找到子宫颈,然后右手朝大队长示意。
王小磊深吸一口气,忙将消过毒的用于输精的长吸管棒递过去。
林雪君右手接住长吸管棒,将之从母牛水门(私处)插入。然后就是精细活儿了,每年都有给牛做输精的人用长吸管棒戳破母牛子宫颈的案例,这个环节要使长吸管棒缓慢穿过狭小而多褶皱的子宫颈,必须非常小心翼翼才行。
林雪君屏住呼吸,一边往前推长吸管棒,一边用手指通过长吸管棒碰触到的阻力,一点点地调整角度和速度。
站在边上围观的孩子都懂事地闭了嘴,大人们更是气都不敢喘一下。
连几步外吃鼠兔的沃勒都停下了动作,抬头目不转睛地盯住了专心工作的林雪君,仿佛在为它的‘狼王’操心。
直到长吸管棒插入子宫,林雪君才悄悄吸一口气。
接着左手手指隔着大肠压迫子宫壁,帮忙稳住长吸管棒,确定它位置对、角度对,这才用右手握住长吸管棒末端的注射推钮,将精液推送进子宫。
大风吹起细细的沙、草屑和牛毛,将它们通通扬向草原上的生灵。
林雪君微微眯眼,在细沙刺得眼睛发疼时快速眨眼,用泪水冲出异物。
深吸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长吸管棒,并将之交给大队长做消毒和补精处理。
右手扶住牛屁股,她安抚式地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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