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和断骨附近的肿胀已经消了,虽然内部筋肉骨头还没长好,但从外观上已经看不出曾经断过了。刀口被阿木古楞照顾得很好,一点发炎和感染的症状都没有,皮肉长得特别好。
在阿木古楞兴奋地跑过来时,林雪君当即喊他帮忙。洗手消毒后,便使用工具现场给大白马拆线。
因为刀口非常小,她缝针数并不多,三两下就拆好了。
这期间阿木古楞一直在边上盯着,不让大白马的脚着地受力。但因为拆了夹板,它关节不受限制了,还是趁机活动了半天。
涂抹消毒去炎症药物的时候,林雪君让大白马多活动了一会儿,才蹲在边上看阿木古楞重新给大白马上内外夹板。
这个过程中,两位兽医都忍住没有插言发问。
已经赶过来的尼古拉教授等也没打扰,直到夹板上好,尼古拉教授才走到跟前给它喂食。
这么多天不见,大白马居然还记得他。对他伸过来的手没有任何躲闪动作,十分信任地低头吃起食物。
尼古拉教授喜欢得露出内敛而慈祥的笑容,另一个没有抓草的手在大白马头上、脖子上摸个不停。
掌心感觉到皮肤下消瘦下去的手感,又忍不住心疼。
林雪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这才看到憋得好难受的姜兽医和周兽医,笑着道:“姜兽医和周兽医怎么赶来了?”
姜兽医笑着道了句来看看断腿的大白马,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指着自己捧在手里的本子和笔道:“所以到底为什么开刀?”
两个人太专注于大白马,甚至没看到后面跟欧格德阿爸聊天的陈社长等人。
“一点不想跟我聊天啊。”林雪君忍不住朝着他们笑了笑,才解答:“开刀是为了观察一下断口破碎程度——”
“你看我说什么了!”周兽医当即转头朝姜兽医喝问。
“你别打断林兽医的话,让林兽医讲完!”姜兽医不悦地瞪人。
林雪君忍俊不禁,一手撑着保定支架,一手给自己扇风,“如果有其他碎骨,就要全都取出来,不然它会影响断口恢复速度,还可能引发断腿炎症。虽然未必会直接导致断腿康复失败,但伤马被限制行动,多一天都是多一分重大风险,所以要想办法提升这个速度——清理断骨处伤口内部,是个办法。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必须确定非常了解马腿构造,在开刀前就要对伤口内部情况有一定的预知,确定能把这个开刀手术做好。不然冒着感染之类的风险开刀,就得不偿失了。
“再一个就是,刀口必须要小,清理掉创口内部的碎骨渣,确定肌肉没有撕裂伤、没有大量失血等其他状况之后,要做好创口修复和缝合。伤口越小,对软组织的破坏就越小,恢复也就越好。
“所以开刀其实是为了内部清创,但虽然不是吻合断口的必要条件,但对断口吻合也有好处。”
在没有其他手段了解伤口内部情况的时候,开刀拓展术野,直接观察,也是个办法。
姜兽医和周兽医两个人思索了半天,互望一会儿,终于不再争辩了。
三个人围到一起,也有聊不完的工作,林雪君又就手术和治疗过程中的所有细节跟两位兽医前辈做了许多探讨。他们也跟她分享了许多这段时间在各自工作中遇到的各式各样病例。
远处尼古拉教授等人已经和欧格德阿爸等人围坐着喝起奶茶,因为凳子马扎不够,男士们除了尼古拉教授外,都席地坐在柔软的草坪上。
望了会儿林雪君三人,伊万小声对安娜道:“林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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