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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受到一点不太一样的迟滞感后,她立即停手。

悄悄换一口气,她缓慢退出针头。在针头即将离开多头蚴包囊时,用针头不尖锐的侧壁轻轻向外拖拽一下。

包囊被勾拽出创口后,她立即用阿木古楞递过来的镊子小心翼翼夹住包囊被针头戳洞的部位。

转手将针头递给打下手的樊贵民,她眼睛始终盯着自己手握的镊子头部和包囊夹接的部位,气也不敢喘一下。

第一台手术,她需要提振所有人的士气,也包括自己,做得非常小心翼翼,谨慎地将每一个步骤都按照自己昨晚和今晨反复脑内重复的内容去操作,不敢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意。

手术台四周静寂一片,除了偶尔响起的书写声音,咕咕沸腾的水声,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外什么杂音都没有。

人们听不到别人的声响,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林雪君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放慢,她身体定格般冰冻,只有手指尖有非常细微的向外拉扯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包囊往外扯拽,但凡遇到一丁点阻力都会停下来查看这力来源如何。

是与鹿脑有结构性粘连,还是仅仅与鹿脑、头骨等组织产生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刮擦力而已。

大家过于专注地盯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此刻完全消失。

所有人的世界里都只剩下林雪君手中的镊子,和镊子夹着的逐渐脱离鹿脑的一个小小包囊。

樊贵民从没见过这样精细的手术,在脑袋上开出的微创伤口中,完整地取出一个多头蚴包囊——这台手术如果能传播出去,整个兽医界将受到怎样的冲击?!

所有兽医只怕都会渴望能观摩一台这样的手术吧?如果能参与进来,那将是何其荣耀的事儿!

站在外围只能干一些帮忙递剪刀、消毒刀具针头工作的樊贵民心里一阵阵地懊痛。

他甚至暗暗渴望时间能回到几天前阿依娜他们出发去请林兽医那天,他一定收拾妥当,再冷的天也要跟阿依娜他们一起穿过冰原去接林同志!

有时候,越是为私利考虑,失去的私利就越多。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风轻轻吹过,扫起林雪君鬓角碎发。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紧张地低骂:讨厌的风,快停下!不要打扰林兽医!不行!不可以!

一片小小的轻飘飘的雪花从红松枝头飘落,左摇右晃地飘向林雪君手腕。

因为过于紧张,望见那片雪花的人心中几乎爆发出啸叫声:不——不要落在林同志手腕上!

天不遂人愿,轻飘飘的雪花偏偏还是落在了林雪君手腕上。

明明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雪花在落上林雪君皮肤的瞬间便被她因为紧张而温度过高的皮肤蒸发成细小的白烟,眨眼消失无踪。

但在紧绷的围观者眼中,那雪花却彷如万金重。他们甚至听到了雪花落下时发出的巨大“噗”声。

那一瞬间,许多人攥紧双拳,后槽牙都要咬崩了。生怕林雪君会被雪花扰得手抖,导致手术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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