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的饱满色彩渗透整片天地,投在野马身上,为它们镶嵌了金色的边线,又泼洒上流动的霞光。
“唏律律~”
“嘶咴嘶咴咴~”
马儿们漫步在坡脊上,不时朝着人类的方向嘶鸣。
阿木古楞轻轻拉了下缰绳,在赤焰步速慢下来时,摘帽摇甩,朝野马们致意。
林雪君也转头以目光描摹它们俊美的身姿,并双手在嘴前握圈,高声“喔喔”以做招呼。
在野马群中最高大的棕马踏下坡脊跑向另一边后,被救出的野马抬起前蹄仰颈咴鸣两声,这才掉头奔下草坡。
野马们消失在草坪另一边,只留一抹马尾甩出的虚影。
林雪君也轻夹马腹,随队纵骋向驻地。
在窸窣响动中,白天里融化的雪水悄悄凝结成冰,反射过夕阳最后一抹余晖后,与天色一起静默了下来。
四野笼入暗幕,白日里瞧不见的雕鸮睁开金橙色的眼睛,野狼泛着幽光的眼眸于草野中若隐若现——属于它们的夜晚来临了。
……
驻地里大队长刚从大食堂出来,瞧见林雪君几人回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哎?猎到个狐狸——唉!怎么这么瘦?这杀了都炖不出一锅汤。”
摸了一把,他当即皱眉,嫌弃地瞪住狐狸,仿佛在说:你怎么把自己养这么瘦?对得起捕猎你的人类吗?
“不是吃的,我救一下试试。”林雪君跳下苏木,拎起挂在苏木背上的橙红狐狸,卸下苏木身上的马鞍等累赘,轻拍它的屁股,让它自己回院吃草喝水。
拐过知青小院的小石子路时,正遇到衣秀玉出门准备去大食堂吃饭,瞧见林雪君手里的狐狸,惊叹道:“哎呦,猎到狐狸了——诶?怎么毛发这么枯啊,有点丑,这也做不了围脖吧?”
原本惊喜的眼神也转成嫌弃,忽然拎在林雪君手里的狐狸扭动了下,吓得衣秀玉嗷一声叫:
“怎么还是活的?”
“腿受伤了,一会儿给我称一点退烧药吧。我要给它刮掉烂肉,治一治。”林雪君将之举高,狐狸被绑住了嘴巴不能高声尖叫,只能在喉咙里哀哀地嘤嘤。
“听,像不像小孩子在哭?”林雪君笑问。
“哎,你说得怪吓人的。”衣秀玉干脆先折返了回去跟林雪君干活,“你又要自掏腰包治小动物。”
“没多少钱,只买药就行了。当兽医就是这点好,自己不用付自己钱嘛。”林雪君笑着走进院子,在糖豆扑过来时将狐狸递给衣秀玉,先抱着糖豆揉了半天,又摸了摸走过来低头等摸的阿尔丘。并在小银狼好奇地凑过来又想跑掉时,手快地抓住小东西,拎起来就是一通搓,撸得小东西吭吭唧唧直抗议才将它丢还给阿尔丘干爹。
衣秀玉拎着已经放弃挣扎不再扭动的狐狸,叹气道:“我再熬点驱虫药吧,给糖豆它们熬的汤还有剩,我想冻起来明天化开给糖豆它们继续喝来着,要不给这狐狸喝吧?这么瘦,身体不好只怕扛不住康复过程。”
“好呀,谢谢小玉!”林雪君才把狐狸放在改造为手术室的仓房‘手术桌’上,回头一听,衣秀玉把好多事都帮她安排好了。
“你说,这狐狸是不是不会看家啊?还不捉老鼠……不能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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