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直接用,又兑了许多水,将黑色兑成灰色才开始用。
前世自己玩过一段时间钢笔,那会儿买了各种牌子、各种形状笔尖的钢笔,还用自己实习的钱买过几乎所有品牌、所有颜色、所有手作层析彩墨,为了使用这些宝贝,她每天过分努力地写笔记、做工作记录、画脑图、写工作复盘……可以说现在能记住那么多病例和知识,多亏了玩彩墨钢笔时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那时候墨水多到用不完,现在可倒好,风水轮流转了,钢笔水兑水都不够用,一把辛酸泪。
给《内蒙日报》的严社长写了封信,仔细讲述了阿木古楞画的‘兽医手术缝合技术详解’,和是否能出小册子的沟通。
写好后塞进抽屉,林雪君又开始整理侧卧。
现在天气转暖,住在侧卧的鸡鸭鹅等都可以转移回院子中的鸡笼鸭窝了,被小动物们祸祸了一冬的侧卧哪哪都是鸡屎鸭粪,清理起来费了她好大力气。
端着擦洗过的桌子椅子到院子晾晒时,王建国路过喊她:
“昨天晚上大巴家养的猪掉进水渠被冻住,今早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大巴把猪卖给咱们生产队,今天杀猪吃猪,明天大队长派去春牧场给胡其图阿爸他们送物资的时候也顺便带一点。你要不要给院子里的狼和狗们买点边角料?”
“好呀,上次沃勒它们带回来的野猪正好吃光了。”林雪君拍拍巴掌,擦一把脸上的汗便揣上钱跟王建国奔大食堂去了。
结果猪被司务长开动脉泡在热水里放血,还没宰块呢。
林雪君相中了这一盆混了热水的猪血,跟王建国预定下后,又瞄见了大猪肚子上的刀口。
司务长给大猪开腹加速放血,用的大概是普通刀,不是很锋利,刀口上参差歪扭,十分难看。这放在杀猪匠眼中,就是刀不利,刀工不专业。但看在林雪君眼中,却成了个合腹非常困难的案例。
她当即回院子取了缝针,喊上阿木古楞便折返过来要给猪肚子做缝合:
“你不是在画缝合手法嘛,这大猪腹部的伤口又深又乱,正好可以用上许多缝合方法。我以此猪为例,好好讲解一遍几乎所有缝合给你看。你画出来,作为‘缝合手法图解’书册的最后一个篇章,怎么样?”
搞一个复杂的缝合案例做收尾,再合适不过了。
林雪君提刀,阿木古楞提笔,两人围着一头大猪一通操作。
半个小时后,大猪被司务长用不利的刀好不容易割开的口子,就这样被林雪君缝了个密密实实。阿木古楞的本子上也画了一堆草稿,记录了许多要点。
林雪君望着大猪腹部完美的缝合线,阿木古楞望着本子上满满当当的收获,两人都十分满意。
“你预定的东西泡好血、宰好块了给你送过去。”王建国要用食堂开搞午饭了,送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出门时,指着大猪道:“一会儿我再把你缝上的剪开就行了,你不用管了。”
林雪君两人,一个折返小院继续清理侧卧,一个回自己小木屋去细画草图。
半个小时后,去仓库和地窖清点食物,要规划着在天气转暖前将怕烂的食物都消化掉的司务长终于赶回大食堂。
瞧见大水槽里的猪,他哎呦一声叫,凑近了疑惑地盯着猪肚子:
“哎?我的猪怎么又给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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