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恶化。”他苦恼地抓了抓头,“还有,你看她对我那么大敌意,我怎么带她走啊!”
提到这个,络腮胡又忍不住笑了:“就你方才那浪荡样子,别说人家小娘子,就是任何一个女子看到都要扇你两巴掌。”
“为何?!”常慕远不满地挺了挺胸脯,“我好歹生得一表人才,扇我干嘛?”
“轻浮、猥琐,知道吧?”络腮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伊吉怎么教你的,没教你怎么追求小娘子?”
“啧,你这不是屁话吗?伊吉能教我那个?”常慕远白了他一眼,头疼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没爹没娘教,什么都靠自己摸索,能活着长大就不错了,哪懂怎么追求小娘子。”
络腮胡一听他说这个就害怕,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去联络下京中的兄弟们,想办法送你出去。”说完转身就走。
“洛桑!”常慕远在他背后喊道,“让兄弟们都蛰伏,千万不要冒头,知道吗?”
洛桑回头冲他会心一笑:“放心,兄弟们都沉得住气,我们蛰伏在京城静候王爷召唤。”
洛桑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常慕远站在院中看着血红残阳落入西山,百无聊赖,却又不敢进屋。他这些年疲于奔命,不是征战沙场便是逃亡,哪有机会接触女子,更无人替他操持婚事,导致二十郎当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说大盛公主要来和亲,太子也已另娶西潘公主,常慕远便起心要抢亲,夺得大盛的支持。如今亲是抢来了,可这小娘子却棘手得很,比他打过得任何一场恶战都让他犯难。
屋中叶文月的哭声渐小,看来是平静下来了。常慕远鼓起勇气上前,轻叩门扉:“那个……你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送点吃的行么?你别丢东西。”
屋中人没吭声。常慕远大喜,以为叶文月听进去了,连忙跑去找洛桑准备了粥饭。他兴冲冲端着粥到门口,刚伸手推开一条门缝,“嗖”一声,一股劲风便扑面而来。
他立即闪身躲开,只听“啪”一声脆响,一个碗盏在他身后摔了个粉碎。屋中叶文月尖声哭道:“你不许进来!呜呜呜……你不许进来!”
“好好好,我不进来。”常慕远连忙将跨进去的那条腿扯出来,把食盒放到门前地上,小声道,“那我把吃的放门口,你自己来取。”
叶文月只是哭,没理他。
她才经历过可怕的追杀,又遭遇皇帝和太子的为难,可怜他小小年纪,定是吓坏了。罢了,让她先冷静一下吧。常慕远叹了口气,转身欲走,便听见屋中叶文月哭着道:“呜呜呜……母妃,我想回家……呜呜呜……”
常慕远听她哭得伤心,转身欲上前,却又退了回来,站在门口焦急不安,张口语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
只听屋中裂帛声响,似叶文月在一边哭,一边撕什么东西。常慕远担心她的伤,忍不住担心地道:“你背上的伤严重,我进来帮你包扎,包扎好我立即就走,绝不碰你,好不好?”
叶文月只是哭,布条撕碎的声音越来越响。常慕远担心她出事,再不等了,先将门推开一条缝,待了片刻,没有东西飞出来,他又推开一些,警惕地伸头过去看着屋中:“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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