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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玩死了。她多少还有用。靠她说不定能够找出纹风冷。”

逸骅听闻,略松了松手劲。其实横岳清不说,他也下意识想要松手,瞿东向求生的挣扎欲望极大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么想活,这么不愿屈从。

可是眼中还蒙着泪光,生理性痛苦让她的眼尾捎上了一片红,像是被狠狠欺负之后,又在绝境之中鲜活下来。

泪水和表情,让逸骅下意识松开手,横岳清的话来得恰当好处。

“行吧,不弄死你。”

逸骅随意拍了拍瞿东向的脸,抛开手里的缠绕的藤蔓,不在搭理对方,径直走向横岳清讨论之后如何行动。

缺氧让瞿东向浑浑噩噩,她整个人都在颤栗,意识有些混沌,像是在虚幻中自语:“杀掉他们吧,彻底死在这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很远之处,空间分裂出来的瞿东向正在登高远眺,眉眼带着一股凛然的正气,极具攻略性的发问:“系统。告诉我其他几个人在哪里。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永远死在这里!”

0248善恶并存的世界4

鸣珂受了伤,对莫名其妙的女人心怀恨意,却又因为身手有限,只能把歹毒的心思暗藏于心,琢磨着将来总会有机会报仇。

因为失血,使得他头有些发晕,脚步蹒跚,硬撑着走了许久,估摸对方不会有机会杀个回马枪找到自己后,眼见路边一个破屋,打算进去窝着休息一晚,养养精神。

却不曾想,破屋里头已经有了人。

鸣珂眼神毒辣的扫视过两人,一人躺在铺设的干草上,似乎受了伤,另一人头顶圆溜溜地,看着像是个僧人,却身穿着和现在僧人完全不同的袍子,但是不用细看也能够感受到那外袍做工细致,金丝镶边,恐怕价值连城。

那躺着的人面朝里,看不真切容貌,但是站着的僧人却身材高大,肩背宽阔,相貌堂堂,但是闻声射来的眼神就极具穿透力,透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一看就知不好惹。

鸣珂收起了贪婪的心思,他知道有些人不是轻易下手的对象。他站在破屋门口,有些踌躇,怕对方也是狠毒角色,会要人性命的那种。

他直觉确实没错,对方正是掩空来和受伤的明斋之,两人划开空间在后,并没有和众人一起,也没有看到瞿东向,来到这四百多年前,一时间也不知瞿东向打了什么主意。

如果换了平日,对于这种可能会泄露行踪目标,掩空来挥手就会弄死。只是此刻他有心寻找瞿东向,身边又带着受伤的明斋之,加上划开魔界大门让他耗损很大,一时之间只能暂时窝在这破屋之内。

眼前的小乞丐来的正是时候,掩空来眼神一亮,摆出尽量和善的面容示意对方进来。

“你也是来歇息的吗?一起吧。”

鸣珂很想调头走人,奈何他手臂伤口很深,急需止血,眼见对方也有伤患,就寻思着对方是否有伤药。他敛眉低头,小心翼翼的跨进了一步,状似无害的模样。

掩空来没把过多心思放在小乞丐身上,他足够强大,躯体接近不死,寻常人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般存在。

“不用怕,僧人不可杀生。这位施主和我有一面之缘,他此番受伤,我在此照料他。”

鸣珂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般缩在另外一处角落内。心里却暗自啐骂了一句:死秃驴,一看就不是好人,还不杀生,老远就闻着浓浓的血腥味。

掩空来这次被冤得有些惨,他浑身得血腥味全都是之前开启阵法时候明斋之挥洒时候沾染上的。但是鸣珂直觉也很准,掩空来这人杀性强,不杀生这句话大概在他眼里就是废话

天色昏暗,破屋内也没有可以照明的工具,掩空来为了表达善意,率先捡拾四周干草生火,试图让屋子亮堂暖和起来。而那小乞丐蜷缩着身体,掩面抱膝,安静的一动不动,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掩空来看在眼里非常满意。

胆小、听话之人正是最好可利用的对象。掩空来透着燃起的火光察觉到对方身上的伤口。

“你受伤了?让我给你看看如何?”

鸣珂就等着对方这句话,他看出对方刻意伪善的样子并非是针对自己,大概身份太过悬殊,他这么一个小乞丐身上并无利可图。只不过——他眼波微转,微微舔了一下嘴唇扬起了一丝笑意,乌黑的眼瞳印着跳跃的火苗,令他不可避免染上了几分邪性。

掩空来恰巧转身查看明斋之的情况,并未留意对方的笑容。待确定明斋之止血之后,掩空来把心思放在了小乞丐身上。

“不用害怕,我这里有治疗创伤的要,内服外用,很有效的。”说完掩空来伸手递上药瓶。

鸣珂迟疑了片刻,实在是对方递来的东西模样古怪,外观看着到是晶莹剔透,可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还有一个会发出声音的条纹东西,里面居然颗粒分明的把药丸分开,用银光闪闪的东西包裹着。

要不是他刚才亲眼看到对方将药物送入受伤同伴嘴里,还用倒出古怪东西里面的液体涂抹在对方伤口上,他恐怕认为那秃驴是想弄死他。

但是——鸣珂有些戒备的看着手里接过的东西,想着那秃驴会不会是对自己同伴下手?转而又觉得不可能,那个人伤势挺重,如果秃驴想指对方于死地,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力气。

所以他手里的确实是治疗的药物,只是装药的器皿古怪罢了。

药物外敷内服之后,鸣珂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也许心理作用,他本来失血的晕眩感少许平复了一些,闭目养神起来。

掩空来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添着柴火,心里想着事情。

他隐约能够猜到瞿东向带着纹风冷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听说纹风冷是四百多年前因缘巧合得到高人指点,加上天资聪慧,才能够一跃悟得天道。当然因为年代甚久,从纹风冷自己嘴里传出的话等于放屁。

什么高人指点、什么天资聪慧、就纹风冷那狡诈心思,只怕当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光是看逸骅和横岳清对着他咬牙切齿不放的姿态,也知道这家伙四百多年来一直没干过好事。何况当年对方对自己下手这个仇,他早晚会找到机会加倍还回去。

问题是四百年前的纹风冷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瞿东向有所准备,摸清了纹风冷的底,可是他们却没有。如今面对全然陌生的幻境,上哪里去找纹风冷。四百多前的纹风冷是成年了还是未成年?此时此刻又是以什么样貌身份呢?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瞿东向,一同过来的心魔、逸骅、横岳清还有纹风冷都不是善类,瞿东向一人独行,怕是要吃亏。

其实他理智上一直不愿接受心里有瞿东向这个女人,奈何理智和感情像是两个人存在般拉扯,他一面冷酷无情,一面心里又对瞿东向念念不忘,只好继续这样口是心非,傲娇的做着表面功夫。

夜色渐深,天寒地冻,鸣珂闭目养神一阵后,明显感到自己腹中饥饿难耐,迫切需要寻找食物来填饱肚子。只可惜自己本听说是今天是赶集之日,本想趁着机会捞上几笔,顺便捡上一些残羹剩菜存储后面几日粮食,全部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搞砸了。

越是如此想,越是感到饿,鸣珂肚子空空如也,不停的发出抗议声,在这狭隘安静的破屋内格外清晰。

掩空来修炼到一定程度,是不在意口腹之欲的。但是他不在意,受伤的明斎之却格外需要能量补充失血造成的伤害。他扫过昏睡不醒的明斎之一眼,从袈裟内侧掏出了一粒金豆。

这并非他平时用来花费的钱财,相反他内侧口袋那些金豆其实全部是他贴身暗器,碰到危机时候用来暗箭伤人保命用的,想不到此刻居然成了钱财来使用。

“给,想办法多弄些吃的,可以存放时间长点的干粮之类,然后再弄些衣服,你自己也买。买好回来后,我再给你一粒金豆如何?”

这诱惑力简直惊人!

鸣珂眼睛发光的盯住对方手里那颗金豆,恨不得立马抢下来放在嘴里咬。要是纯金的,别说是买吃的穿的,就是买下一个酒楼都不在话下,金子是多么稀有不可得到的东西,对方居然为了保证自己会折而复返,不惜在拿一颗金豆来做保障。

显而易见,对方根本不知道薄成花瓣般小的金片都能买下良田百亩的价值。

贪婪的金钱欲望顿时让鸣珂放松了戒备之心,身子不由自主朝前倾向了掩空来,谄媚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买,肯定买好吃好喝的回来。”

掩空来这才留意到对方的容貌,少年的容貌张扬邪气,即使眉眼刻意压抑的伪善,依然藏不住戾气,一眼看出不是个好货色。

不过看这个年纪,就成了乞丐混混,经历太多事,变成这般心计之人也不稀奇。

掩空来无所谓这种蝼蚁般角色动小心思,他双手一摊,金豆滚落到对方掌心内,是完全信任的姿态。

0249善恶并存的世界5

纹风冷看着四周的场景,人仿佛漂浮在风中,身体内的血液一点点上涌,心脏剧烈鼓动着,乎叫嚣着要毁掉眼前的一切。

果然是四百多年前,那个令他感到耻辱的时代。但是风险与利益并存,如果现在他借着这个机会助自己少年时候一臂之力,岂不是能够更早一步登天?

四百多年光景,太多细枝末节的事情他已经淡忘了,只依稀记得这个时间上恰好他还是小乞丐时候碰到真的那家伙前,年代久远,他也忘了自己这个时候到底窜在哪里,依稀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

当务之急他必须赶在任何人之前找到少年自己。瞿东向也许不会对他下毒手,其他人可就难说了,尤其是逸骅和横岳清两人,只怕磨刀霍霍,能把当年的他肢解成碎片。

纹风冷在找自己少年的时候,心魔则藏正歪着脑袋,眼神散漫又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如假包换的正主。

正主纹风冷,字轻孤,权贵纹家幼子,出生时据说春风十里飘香,群花烂漫开放,长大一些后更显出非凡的本事,从小就聪慧伶俐,熟读万卷书籍,能够五岁时候脱口成章,吟诗作赋,信手捏来,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等他长到少年时候,更因为文武全才,而备受家族族长重视,将来入阁登坛的不二人选。

则藏不屑的摸了摸鼻子,心说又不是花仙子,怎么可能出生的时候十里飘香,吹牛皮也不怕打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来见惯了假的那家伙一直就顶着这张脸,所以则藏怎么看这家伙怎么不顺眼,哪怕正主其实半点也没有得罪过他。

为了区分这真假,所以他就把真的那个字拿来取名,叫做纹轻孤,假的那个就是纹风冷。

长廊另一处,迎面走来的正是纹轻孤,身后侍从一群簇拥着这位小公子,像是朵温室娇花一般。则藏一如府里所有普通门客一般,低头作揖,任由纹故来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经过。

虽然他有了实体,但是并不妨碍他幻化成其他人形,他挑选了一个人,看着他咽气之后,让则行吞噬掉尸体,幻化成对方模样,大模大样的进入了纹家。纹家是大家族,府中有上千名门客,他混入其中毫不起眼,正合适监视纹家的动静。

他是那假货的心中魔障,在心中滋养了上百年,当然对假货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些。四百多前的事情那假货虽然刻意压抑不去想,但是终究难逃心中梦魇,梦魇丛生,就给了他机会窥探当年真相的一二。

因为他知道提前过来蹲点,这也是他和瞿东向之前约定的内容之一。当然,他人都顺利到来了这里,当初和瞿东向约定不会要了那假货性命的约定可以当做放屁,完全不用遵守了。

他是魔物,这种人类约定,只要达到了目的,后续就完全可以忽略。

“先生唤作什么名字?”带着少年清亮的嗓音从头顶响起,令则藏不禁抬起了头。一眼之后,他赶紧垂眸状似恭敬道:“回小公子的话,臣叫晁无咎。”

“无咎?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好名字啊。”

“小公子过誉了。”

“先生可愿指点轻孤一二?”纹轻孤态度谦和,还双手展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则藏心头不屑凡人这套虚情假意,面上也只好恭恭敬敬的回了一个下礼。

虽说询问,可是主人想要门客做事,哪里真的需要同意,就这样则藏莫名其妙就被派到了纹轻孤的身边。

则藏很纳闷这纹轻孤怎么会看上自己,他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别挑了一幅好不出挑的皮囊,才华也是一般,只能说在上千门客中实在是毫不起眼。

“小公子,今天我们来议一下战国策。”

“先生一直都是这样言笑不苟的吗?”

则藏一抬头,就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眸之中荡漾着微微笑意,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这纹轻孤大概有毛病吧?

不过应该是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后来轻易被那个假货轻易干掉还尘封在冰棺里头?

“臣,惶恐。”则藏忽略了那双眼,继续刻板的保持着自己的伪装。

那纹孤清似乎更加来了兴致,干脆身体朝前猛地一倾,整个人就几乎凑到了则藏怀中。

不经意蹙眉,则藏差点出手就劈死眼前这个满脸堆笑的少年。

真的要死了!少年这张脸虽然稚嫩,可是和成年后依然有七八成想象,这么一瞧就犹如纹风冷那个假货依偎进自己怀里,简直让他浑身鸡皮疙瘩冒出,恶心的想吐。

“先生,生的如此俊美,何以常蹙眉呢?应笑怡人。”

则藏觉得自己那句话说的还不够透彻,真的这小子除了脑子有病外,眼睛也是瞎的,他满脸络腮胡子,脸黑皮糙,和俊美有任何关系吗?

则藏不着痕迹的和对方拉开些许距离,一躬身作揖道:“小公子,臣愚钝,恐无法担教之重任。”

纹轻孤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后,随即眨了眨眼,面上流露出伤心的表情问道:“先生可是嫌弃学生?”

此话一出,则藏都能够感觉到周围空气降下了几度,那些站着远处的侍卫手持刀剑,指尖用力发紧,蓄势以待的样子,仿若则藏敢说出任何一句大不敬的话就会立刻人头落地。

则藏内心万般嫌弃,嘴上只能学者凡人谦恭。

“臣惶恐,臣定不负小公子期许。”

说完此话,则藏心头掠过一丝不安,眼前这个少年不会有断袖之癖吧?而且还是很重口味的那种?喜欢络腮胡丑大叔的那种?

难道当年那个假货就是长成这种衰样,靠龙阳之好来博取信任的吗?

则藏越想越恶心,那纹轻孤似泥鳅一般朝他怀中钻,他忍无可忍之下,终是冷下面色沉声问道:“小公子请自重。臣相貌丑陋,实在担不起这俊美二字。”

纹轻孤瞪大了那双美目,眼睛清澈见底,抿嘴笑着反驳道:“怎么会?无咎生得如此之好,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则藏忍不住心里头翻了个大白眼,开始后悔自己独自行动了。要不还是让自己这身体今晚死吧?或者等瞿东向来一起上?

好不容易熬到前厅来了侍从说是纹老爷唤纹轻孤前去,他才得以脱身离开,立刻撒腿小跑

等则藏离开后,纹轻孤嘴角弯弯,笑中带了几分得逞之意。

那真是个有意思之人,披着一张普普通通的皮囊,乍看毫不起眼,可是那眼神根本藏不住锋芒,假的面皮下面一定是一张惊世绝伦的脸,想来一旦展露必然是无比令人惊艳。

他很好奇,对方真实的面貌到底如何,又包藏何等居心。

这里说一下:四百年前的时空里人员比较烧脑……瞿东向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精神层面出来的神秘瞿东向;纹风冷有两个,一个是假的,一个是真的,真的还在少年时期,为了区别,就叫做纹轻孤。而假的纹风冷自己原来的躯体也在,叫做鸣珂。

最烧脑的部分在于心魔拥有的实体身体那张脸偏偏是鸣珂长大后的样子。这个很关键,是整个这些人恩怨的突破口。大家,精彩的要来喽。

0250善恶并存的世界6

窗边站着一男子,身姿硕长挺拔,一身墨黑军装在身,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冷峻萧瑟,周身萦绕着一股疏离而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靠近。

不敢靠近不意味着没有人靠近。

燃坤手里端着酒杯,晃到了步西归身边,一抬手示意了一下。

步西归和燃坤本也就没什么过节,眼见对方主动招呼,也很给面子的举杯回礼。

“望帆远情况好些了?”

燃坤一口饮尽杯中酒,语气有些忧心道:“还是那个样子,醒来之后就沉默不语,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被纹风冷轻易伤了,觉得丢脸恼羞成怒了。可是如今身体好了,却一直罢朝的模样,实在不像他性子。”

“瞿东向的事情你和他说了吗?”

“能不说嘛?我还特别强调了是掩空来带着明斋之去救瞿东向的,掩空来善于变化空间,他们一定平安在某个地方,一时回不来罢了。”

步西归听闻此话后,微微侧转了身体偏向燃坤问道:“就这样他依然毫无反应?”

燃坤叹了一口气点头应道:“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他无动于衷,似乎完全不在乎样子。”

步西归眉头一蹙,他一时也琢磨不透望帆远的情况了。望帆远此人性格隐忍阴沉,本来也不是轻易能被揣摩出心思之人。

如今诸事繁多,皇帝虽然一直是摆设,可是前阵子望帆远表现不错,在民心人气中多有回升,这次他突然罢朝,对外只能宣称皇帝陛下身体欠佳,一时间弄得民心浮动,都在揣测皇帝罢朝是否是病重了,不明情况的人还开始揣测皇帝无后,万一有个意外薨逝,这皇位继承人选会是何人。

他又要顾前朝之事,心里又放不下瞿东向情况,内外交困。好在周边邻国上次一战之后,损兵折将,被打的服服帖帖,怕是没有个数十年不敢轻易来犯。

“松醉霖说他有办法治好望帆远。要不试试?”

燃坤一挑眉,抿嘴一脸不赞同道:“就那魔鬼,能克制不杀人就万幸了,怎么会救人。”

“最近他——”步西归本意想说松醉霖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他和松醉霖之间并无交情,只有交锋,从过往敌对的情况看,松醉霖似乎最近不怎么发疯?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扔下了一句话:“让他试试也无妨。”

燃坤当然不会接受这种可能危害自己兄弟的提议,不过没出两三天松醉霖自己跑去了皇宫,燃坤收到消息时候已晚,人已经被望帆远迎进了内殿之中。

望帆远身上只披着外袍,露出精壮的腹肌,漫不经心的支着手看着隔开一段距离,眼神带着复杂难解的意味盯住正在空旷大殿上忙碌的松醉霖一举一动。

隔了一段距离,松醉霖穿着医用防护服,带着医用手套,正在解剖台边专心解刨尸体。

他来的时候是浩浩荡荡带着一列车队来的,差不多把整个解刨室搬空了过来,顺便把两具尸体也给搬了过来,守卫皇宫的侍卫队要不是事先得到皇帝陛下的放行命令,只怕要举枪拦截了。

整个内殿都充斥着消毒水味道以及混着着尸体腐败的气息,望帆远手拿电锯锯开头盖骨时候,那电锯声吱吱叫、碎骨四处飞溅,那场面又血腥又恶心。

望帆远坐在皇座上,看得热血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动着,恨不得下去一起动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着本不应该熟络的松醉霖开口问道:“你以前不是一向不喜欢肢解尸体的吗?”

却不想松醉霖顿下了手中的医用电锯刀,抬头反问了一句道:“我不喜欢的吗?”

望帆远一愣,恢复了疏离的神情,冷淡的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过来就为了给我展示你处理尸体时候娴熟的技巧?好像有点暴力,可惜我不喜欢尸体。”

“我知道。皇帝望帆远喜欢折磨活人,喜欢见到人临死挣扎时候的样子。不过,我以为现在的你喜欢肢解尸体。”

死人、尸体、肢解、每一个词都带着冷冰冰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而殿内两人却说的理所当然,仿佛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罢了。

望帆远闻言眯起了双眼,面带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松醉霖片刻后,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明斋之那家伙炼毒水平不知提高了没有。”

明斋之早年从军,后来从政,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不嗜杀,也没有什么奇怪癖好,炼毒这种事情更加不会,望帆远这句话听来让人莫名其妙。

“不知道。当初我先被抓,你和明斋之在一起不是吗?”

此话一出,让望帆远整个人激动不已,整个人蹭得站起之后,语气难言兴奋道:“醉霖,你也醒了吗?你知道怎么离开?”

“重新昏睡就能够离开了。”

眼见松醉霖出乎意料的冷淡,望帆远眼神掠过了一丝冷意,随即压抑着怒意发问:“你是为了瞿东向?”

“是。所以你不应该在这里,走吧。”

望帆远眼神带上不屑道:“要是因为那个女人,大可回去以后在慢慢玩她。反正有的是办法,何必耗在这里?”

“我们不愿意离开,你自己也不愿意。”

“胡说八道!要不是我一人孤军奋战没办法清醒回去,早就走了。”

“是吗?”

“自——然”望帆远咬牙切齿的下了保证,硬是忽略自己心里翻涌而起的绝望感,那么悲哀,那么沉重。

“离开的方法挺简单,你只要让皇帝望帆远彻底不存在就好了。不过这样你也永远不会在来。”

“我才不会要来这里。”望帆远急急否认,随后似想到什么般疑惑道:“那你怎么能来了又去?”

“我?精神控制方面我是最权威的。只要里外融为一体,自然可以来去自由。”

“回去了居然不救兄弟们,反而还回来困在这里陪瞿东向?”望帆远脸色刷地阴冷下来,他迈步朝向松醉霖,挥手就是一拳。

松醉霖闪身躲避,并没有让他得逞,只是语气平淡的接着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好个屁。你以为那个女人会是真心实意吗?她不过是应付而已,她根本不爱我们。”

“我们?说明你很渴望她爱你,不是吗?”

“没有!我要那女人爱做什么?让她恨啊,回去继续恨,恨得咬牙切齿,也甚过在这里虚情假意要好。”似是被戳中了痛脚,望帆远有些气急败坏,心中的嗜血欲望忍不住的翻腾。

没有爱,有恨也好啊,那么真切,那么深刻,把那个女人牢牢的锁在身下,永远禁锢着,就让她恨不好吗?为什么要耗费时间在这里,看着她虚情假意?然后等着她把他们一脚踹了?

“她没有虚情假意。望帆远,她爱你,爱着在这里的你。”

“你疯了。”望帆远停了攻击,偏过头愤恨怒骂了一声。

“我没有,她是不是爱你,你心里能够体会到。”

“那又怎么样?这不够,我不需要那点怜悯般的感情,你要你拿去!滚——”望帆远背过身,摆出了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松醉霖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他和皇帝是毫无交情,但是不意味着在外面没有,他伸出手,搭在了望帆远肩膀上,一如往昔一般道:“帆远,在深刻的恨也比不上动人的爱。为什么不是用很爱很爱她,把她留下来呢?”

“把她留下来?”呢喃了一句,望帆远抿嘴未语。

松醉霖神色一变,眉眼之中透着一股诡异之色凑到望帆远耳边低声道:“外面限制太大,而这个世界是为我们操控,从此以后瞿东向就只能留在这里,她回应我们自然好,若是被她察觉到外面真相,我想办法让她永远困在这里。困在被我们精心打造的牢笼内,日日夜夜被我们疼爱,在床上呻吟无助的模样,光是想想就比肢解无数尸体都开心,不是吗?”

望帆远转过了头,眸子突然开始暗沉起来,随即笑容缓缓散开,勾起了一抹惊人的笑意,如同含了蜜的毒一般危险:“那么你刚才这么着急让我回去做什么?松醉霖,你打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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