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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调见到人的时候,心中狂喜,第一时间飞奔而去,喊着:“东向——”

他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粗布衣衫,看起来格外潦倒。好在他明眸皓齿,因为做明星,自然是骨相优越,五官立体,脸部的每处细节都透着直线式的干脆利落,这种利落带来的锐利感让他即使一身布衣,依然气质冷隽独特。

但是他张开怀抱,欢喜冲向的女子却一脸肃然,甚至看到对方的时候,眼底藏不住的厌恶。

一根粗壮木棍削出锋利顶端正冷冰冰面向笙调的胸膛,令他兴奋的步伐骤然停住。

“东向?”笙调面对冷若冰霜的瞿东向,心口一凉,酸楚的失落感立刻席卷心头。

对方抿嘴不言,手持的木棍寸毫不让,只是刚才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被很好的收拢起来,并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

“系统,笙调身边还有别人吗?”

“没有。不过笙调是关键,绝对不可以轻易杀了他。而且留着他,可以引出其他人。”

“我知道。”

得到了对方肯定回答后,系统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尽管它只是一个程序,可这一刹那间,它确实感到紧张,万一这个神秘的瞿东向真的二话不说把笙调捅死了,那它的原本宿主该会狂哭吧。

“怎么样?按我的话对她说,她没有杀笙调吧?”果不其然,瞿东向急切的声音随即响起。

“放心吧,宿主。那个神秘人没有动手。就是为什么她能够同时召唤到我呢?那个人应该就是宿主你吧,可是她究竟是哪个时候的你呢?”

系统问的也正是瞿东向很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蹦跶,怎么会突然又冒出另一个她来?而且明显对那十六个大佬心怀杀意,这种恨,绝非一朝一夕而成。要知道她在这里惨兮兮地和大佬们大战了几百回合,都没对方恨意这么深。

能够对这十六个男人如此深恶痛绝,要说过去的自己,好像不太可能,毕竟她过来之前,这十六个变态脸是圆的还是长的,她都不知道;从未来过来的自己?虽说大佬们每个都像是化石骨头一般难啃,可自己好歹是有进展的,未来自己就算不幸福,多少很性福的吧?大佬们都这么出力了,没理由自己会恨啊?

琢磨不透对方身份,瞿东向只好采用怀柔安抚政策。对方既然想要杀掉那十六个人,那么一时半会先不会动笙调,毕竟笙调意味着开启门锁的钥匙,没有了他,所有人都要陷在这四百年前,谁都回不去。回不去就不能够把剩下的人杀掉,对方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他们现在是什么方位?”

“离宿主你很远距离。只要你一直引着逸骅他们朝反方向走,你们肯定不会碰上。只不过——”系统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感应到掩空来和明斋之的气息。但是现在说不上上方向是对还是错,太过微弱。”

“先出发再说,我们一定要赶在那神秘X之前,找到其他所有人才行。”

被瞿东向称为X的女人此刻收起了削尖的木棍,即使心里恨出了火苗,面上反而带上了笑发出邀请:“我们结伴去找他们吧。”

笙调眸子里笑意尽数散去,他做间谍这行,最有本事的就是察言观色。对方那明显疏离陌生的样子,即使刻意伪装也遮掩不住,像瞿东向,又觉得不像。更可怕的是,他面对眼前这人,会不由自主心头发憷。

“好啊。”笙调喜笑颜开,侧头的时候带着迷人的姿态。他当然是个精明之人,对方敌我难辨,真假难分,他留了个心眼,拿出了做演员的架势来做戏。

X冷眼相看笙调故作可爱的模样,又想到对方虐杀活人的时候眉眼冷酷的模样,顿时心中万分恶心,撇头转身抛下生硬的话来:“那快跟上吧。”

笙调在对方转身的时候,神色莫名带上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那一刻他眼前生出一番剪影,地下阴暗的房间内吊挂着很多人,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如此的心旷神怡。但是快乐转瞬即逝,笙调在定神细看,前方却只有对方用黑布随意包裹的身躯,背影有些消瘦,却笔挺站直,浑身透着一股硬气。

那种硬气让他望之神往,苏到他骨头肉里感觉,就特别想动一动手段,折辱这股硬气。向往之后随即是一个冷战,笙调觉得自己不对劲,他看着一群男人不折手段的追逐瞿东向,自认为自己是最正常的一个,却不曾想还能冒出这么变态的欲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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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骅是很厌恶瞿东向的,从监狱开始,他就觉得瞿东向是个祸害。

他偏偏又很喜欢瞿东向哭,尤其是被他欺负狠后,瞿东向双眼紧闭时候带动着睫毛会微颤,湿润的眼尾晕开一抹红,格外艳色而脆弱。那抹脆弱感令他莫名畅快,好像积压胸口的沉重感会因为这样可怜的模样而荡然消散。

快感随即席上心头,缠卷而上的欲望令他心惊,惊愕之后是更加的痛恨,一个能轻易撩拨他心神的女人。下狠手杀之,又仿佛有千百种借口理由让她活命,可眼见她活蹦乱跳的模样,又百种憎恶难除。

横岳清在前面探路,身处完全陌生的地方,落后的环境,他们即使再强,也要极为小心,以免触犯了禁忌,引来官府的注意。

逸骅扛着瞿东向走,因为缺少伤药,瞿东向的屁股依然开花似的绽放。好在她就是那磐石韧如丝,总是见着滴水能活下来,逸骅支撑了她行走的大半力气,勉强能前行。

瞿东向当然不指望逸骅对自己能有优待,传说中的公主抱更加不用想了。她咬牙切齿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痛,拖着两条腿死命朝前走,许是用了力,那开花的屁股就裂开更大了,发皱的粗布被血染一片。

逸骅看着她的痛楚,垂眸不语。他对瞿东向有万般恶毒心思在转悠,可又像有万层枷锁在胸口,奔腾四海之后,浪过无痕,仿佛手段都没用上。

突然他顿了脚步,一弯腰,把人整个拦腰抱起,搂紧在了怀中,抱得时候还特意避开了屁股那处渗血的部位。

瞿东向痛的正眼冒金星时,突然天旋地转,人就进逸骅怀中了,让她不禁抬眼看对方,目光有些直,带上一丝不解。逸骅目视前方,冷冰冰丢下了一句话:“累赘。”

瞿东向也没有多想什么,她自然不会觉得逸骅是口是心非,毕竟逸骅的好感度跌破冰点,但凡有细微的波动,都能够让系统喊上几回。系统没吱声,说明逸骅心无波澜,当真是讨厌她到了极致。

没有瞿东向拖累,他们三人的行程加快不少,但是却依然不敢轻易白天露面,横岳清的本事了得,他把前路探踏实了,弄到了入城的木牌,三人才乔装混在人群中进了城。

赶来这座都城是有原因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当年那家伙假冒的到底是何许人,只看冰棺内那具尸体样貌气度,也绝非普通子弟。纹姓本就很少,显贵之家更是凤毛麟角。他们最近多方打听消息,这纹家是显赫贵族世家,祖上因为有功勋,因此获得了万亩良田豪宅,纹府就在这座都城内。

一进城,瞿东向和则藏同时感应到了彼此的存在。他们两人很早之前订下了契约,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两人可以相互感应。那头则藏一感应到瞿东向存在,他眼尾一挑,细长眼眸里暗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邪气,犹如暗涌翻滚的海底,危机四伏。

他一动,赖在他房内的纹轻孤立刻感觉到了,他眨了眨眼,锁定住了则藏。

“先生意欲何往?”

纹轻孤有一双美目,眼含秋水,看人时候直勾勾的,温柔、专注而又深情,仿佛对方就是他的全世界。

则藏被纹轻孤缠得头皮发麻,尤其是纹轻孤那张脸,怎么瞧就怎么不顺眼,仿佛那假冒的家伙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浑身鸡皮疙瘩在泛滥。好像这四百多前的正主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他总以为这正主会被假冒的轻易杀掉顶替,总归是个蠢蛋,如今这么一看,是不是蠢蛋他不清楚,这正主八成是有断袖之癖。

难道是因为当初正主看上假冒那家伙后,在床上被宰了?

他在那头瞎猜,就感到纹轻孤炙热的呼吸猛地烫了一下他后颈,他吓得拖着屁股往后挪,撒开了脚丫子就要逃。纹轻孤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则藏给拦腰抱住了。

“先生,授课时间离去,可不行。”

“你撒手,我有事。”

“不放,先生是府中门客,不能轻易出府,除非带我也去。”

妈的,死断袖。

则藏心里暗骂,面上保持微笑,对这么一个难缠的公子哥,也不能忤逆对方要求,他好歹还要守株待兔等着纹风冷送上门来。

眼珠子一转,则藏已经计上心头,连连点头道:“好,那么公子就随我一同前往吧。”

前阵子我自己工作发生了一个不好的事情,虽然不是影响到职业生涯,但是总的来说打击不小。所以两周都没更新,一方面心情不佳,一方面觉得以后不能一心两用,很重要工作时候,确实不能码字着。

善恶并存的世界8

有钱能使鬼推磨,鸣珂拿了掩空来的好处,简直把两人当摇钱树般伺候。

就近有个村落,民风质朴,鲜有外人前来。不过鸣珂是个小滑头,又说好话又出钱的,哄得村长心花怒放,还是腾出了一处两层土楼,给他们落脚。

明斋之身强体壮,他那野兽般的恢复力很快就让失血造成的虚弱一扫而光,没有几天就下床行动自如了。

因为鸣珂的机灵听话,掩空来到有心让他跟随在身边给他们做这个异世的向导。这几日的观察下来,他还觉得那小子挺对他脾性,该心狠时候心狠,该虚伪时候虚情,收放自如,若是今后加以磨炼,不失为一代枭雄人物。

不过这一切与他无关,目前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找到其他人,解决了纹风冷这个眼中刺。

“那小子是什么情况?”明斋之目光冷沉,拎着喝一半的木桶水,站在土房二楼俯视不远处正在简易搭建的草屋中烧柴的少年。

“破庙捡的,很精明一小子,能用得上。方便我们找人时候做向导。”

“你一点都没有感应到东向的下落吗?”明斋之捂着自己伤口,一想到瞿东向,那里就莫名泛起疼痛来。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为一个女人不计得失,为她流血受伤,奋不顾身。

“略有一点。但是显然她离我们距离很远。”掩空来自从在心房处和瞿东向斗过以后,也不知怎么得,心房处就一直不老实,总好像有个小人儿在里头活蹦乱跳得折腾,只要和瞿东向有关的事情,都能够让他心房上下起伏的跳跃。这还不算,对于瞿东向的感情,他犹如分割成二,一面理智得想要灭了她,一面又动了贪念想得到她。

一口饮尽桶中水,明斋之冷声道:“还是要快点。她身边没人保护很危险。虽然横岳清和逸骅不会要她的命,但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掩空来点了点头,最近几日休养之后,他能力恢复了几成,已经可以出发了。

不出掩空来所料,鸣珂一听做向导有金豆可赚,双眼发光,喜滋滋的就跟着一起上路了。三人跟随着掩空来心房感应的方向一路前行,如此两日之后,在靠近一座城池前,掩空来眸间闪过一丝喜色,顿住了脚步,远眺前方道:“人在那里面。”

鸣珂顺着掩空来手指方向看去,开口道:“那是百越城。”他顿了顿,继续解释这座城池命名的原因:“当年就在这里有过一场大战,名将纹百越立下赫赫战功,后来受封为百越君,这里就是纹家的封地,纹家世代公卿,非常显赫。”

纹家?

明斋之和掩空来对看了一眼,明白这是找对了地方。

“要想办法进去。”

与此同时,百越城郊外荒山处,夜色渐浓,连续走了一夜后,人困马乏,笙调提议就地休息。被瞿东向称为神秘X的女子点头同意,于是两人各忙各的,拾柴生火、找寻猎物。

“嘶——烫”笙调刚一放下手里用洗净荷叶包的食物,两手忍不住烫得捏自己耳朵。

那女子眉眼冷淡的并不拿过笙调放着的吃食,她仿佛没有困乏的样子,面上没有表情,瞿东向的五官本是清丽秀亮,让人看着赏心悦目,此刻在夜幕之中,却偏偏令人心头发寒。

柴火的声音清脆,火中燃烧,泛起的烟尘缥缈而起,让对方坐在那里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夜间凉风吹过,劈头盖脸地灌进了笙调单薄破旧的布衣衣领内。

好冷——

笙调缩了缩脖子,主动调动气氛:“东向,我们这是要去找其他人吗?”

对方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底散发着一股寒气,像是深潭内蔓延的水草,潜藏着杀意。

但即使不愿搭理他,女子开口却回答的很温柔:“是,我们去找他们。”

笙调却拐了刀锋,劈入主题问道:“东向,你讨厌我吗?”

“没有。”只是这两字而已,却被对方咬音极重,仿若耗尽了所有耐心,杀气已经遮掩不住。

心口蓦然就泛起一股委屈,像是被满盆冰水倒灌头顶,熄灭了一切热情,那些水透彻心凉,冻得他无话可说起来。

可是为什么呢?

对方不是瞿东向,他明明如此肯定,却还会因为对方掩饰不住的杀气而痛苦难堪。

笙调沉默了,对方反而调转了视线看向了他,透过那燃烧的火苗,那双眼睛映着鲜活的红,跳跃的万千光芒。

笙调不知觉身体微微朝前倾,喉结滚动了上下,开了口沙哑着问:“怎么了?”

“你在这里到是像个人了,真有意思。”对方冷哼了一声,回以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随即又转头不在看他。

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在这里像个人了?这是拐着弯骂他之前是畜生吗?

笙调被骂得莫名其妙,委屈和烦躁感挥之不去,他试图想要看透对方到底是谁,即使不是瞿东向,也一定是和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这种奇妙的感觉,如此清晰得在他血脉之中跳跃。

可他隔着烟火去看那人,却是雾里看花,模样就是瞿东向,像又不像,瞿东向笑眯眯下透着的坚毅性子和眼前的人完全一样。只不过一个在明面之上,一个懂得收敛隐忍,骨子里那种即使身处逆境依然固守本心的坚持,真是令人着迷。

他好像真的穿透了火苗隐约看到了迷雾中包裹的真相——

喧闹的夜场内,偌大的空间内男男女女纠缠一团,他坐在正中央,金色真丝衬衫被随意解开上面的纽扣,袖子被挽起卷上,露出强健有力的手臂,但又因为白皙的肌肤在金色衬托下,格外惹眼。他身姿挺拔,即使坐着,也显得修长俊雅,仪态端正风雅,这是他常年在镜头之下习惯性保持的动作,在漫不经心中撩人无形。

包间的门开了,走进了一人,他眼眸半垂,闪烁灯光投射在他眼睑之下,划出两道阴影,眼见来了,双唇下意识抿紧,眼神灼灼得盯住了对方。

“哎呦,瞿警官真是稀客。”

“少废话。你有办法救北来?”

“瞿警官,来回奔波累了吧?来——喝杯酒,去去寒气。”

酒杯被来人一挥而落,碎落的玻璃渣子满地皆是,周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低谷。

他却反而笑了,嘴角挂起了弧度莫名带着一股泠然生寒的气息:“瞿警官,求人是要有求人的姿态的。”

“你这样明目张胆,不怕被抓第二次?”

“我做什么了?瞿北来也不是我抓得,你来求我,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帮他脱离险境吗?”他轻敲着重新拿起的酒杯,挑眉示意。

瞿东向冷眼相看片刻后,终是伸手要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却不想酒杯应声摔在了地上,再一次四分五裂。

瞿东向没有动,知道笙调这是不怀好意,干脆静等他出招。

“我敬酒只有一次,第二次那就叫罚酒了。既然是罚酒嘛——”轻笑了一声,他恣意慵懒地朝后仰靠着,眼神示意地上道:“罚酒自然要跪着喝了。”

半晌之后见瞿东向无动于衷,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无所谓的耸肩道:“距离瞿北来失踪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只怕在拖下去,你还来得及看到尸体。”

人生险恶,一生艰难,如果为富贵苟活,没有了气节风骨,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风光;可若是因为那半两面皮,这世间又有太多比这个值得太多的事情。

瞿东向跪在那些碎玻璃上的时候,周围一群世家子弟哄堂大笑起来。她却面色不变,闷哼一声后,强忍剧痛仰头问道:“你还想做什么?痛快说吧。”

“做什么?”他手里端着酒杯,轻拍在瞿东向的脸上,另一手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逼向了自己面前,随即恶狠狠道:“你用卑劣手段抓捕戎策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要做什么了,你还骗他抛弃一切想要和你私奔。”

瞿东向虽然跪着,背脊却挺直,她目光坚定的直视笙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那不是我设计他的。如果我要抓他,我一定会堂堂正正抓他。不会用这种阴谋诡计。”

他却无心听进去,加重了手上的劲头,瞿东向双膝被玻璃割嵌的更深,鲜血渐渐渗透开来,刺目的红色。

因为疼痛而泛起生理性泪水的瞿东向,眉梢掠过一丝脆弱,她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问道:“你到底还想折腾什么?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你求我啊——”笙调凑近了瞿东向耳边低呢了一句,他如此近得距离看瞿东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那跳跃的灵魂让他着迷,恨不得能抽髓扒皮之后,得到那耀眼的魂魄,吊起来狠狠抽打一番。

几乎是把瞿东向耳垂暧昧地含进了嘴唇内,笙调继续耳语到:“你跪着求我的样子让我好兴奋啊,以后一直这样哭着求我好不好?来——你摸摸看,我都硬了。”

瞿东向被身旁这变态恶心到咽着说不出话来,漂亮的脸蛋,动听的嗓音,良好的家世和超凡的智商,统统都喂了狗,全部用来做如此下流无耻的事情。

“笙调。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像是砸碎心房的铁锤,四面棱角,击得笙调浑身一抖,瞬间从混沌之中惊醒过来。

周围天色已经微亮,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笙调满头冷汗,粗喘着气息,只感到梦魇太深,陷入其中,难辨真假。

他还没来得及缓过神,下意识敏锐感到有人靠近,身体瞬息反应的刹那,梦中靠近时候闻到的那抹淡香让他神魂一震,整个人松懈了起来。

“噤声。有危险。”那抹香气的主人此刻正俯趴在他身边,手捂住他双唇,神情戒备冷然,目光看向远处。

记忆中的香气和现实交融,让笙调有些恍惚,一双黑亮的眼眸饱含着复杂而纠葛的情绪,他已经分不清是梦中太真实,还是他本身就有病,此刻——他贪婪的用目光勾勒着对方侧面的轮廓,克制压抑的兴奋感让他手背因为用力太猛而冒出了青筋。

如果说之前瞿东向对他而言,犹如细水长流,慢慢滋润他,令他不在排斥女人,那么此时此刻这样性格的瞿东向,却像是拔鞘而出的尖刀,刀锋凌厉,直接劈入他的心口,把那压抑的情感缺口捅出了大洞,汹涌澎拜,绵绵不绝的来来去去。

好不容易安顿到客栈里,正琢磨着如何和则藏碰面的瞿东向,听着脑海中系统狂响,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这——这不能算我作弊吧?这算是我攻略笙调的吗?”听到笙调好感度冲破90的时候,瞿东向迟疑得问出了声。自从笙调意外死亡后重刷,她和笙调的进展就格外缓慢,总是碰不到一块儿,哪怕上次上了床,在浴室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有让笙调对她的感情如此潮涌澎湃。

系统沉默了片刻道:“应该算是吧。对方也是宿主您啊。”

瞿东向纳闷得饶了饶后脑勺,觉得自己大概是走了狗屎运了,原来随便哪样的自己,都这么讨人喜欢。

心情大好的瞿东向接着酣然入睡,浑然不觉更大的危机等待着自己。

善恶并存的世界9

野外的危险固然可怕,却远没有人造成的破坏性大。

面对一头饥饿落单的豺狼,两人同时一跃而起,背靠背,警惕四周是否有群狼埋伏。

“周围没有群狼埋伏,但是还是要小心,动静一大,血腥味怕引来其他野兽。”笙调扫视一圈后,确定没有其他潜在危险,心里稍作安心。

“你顾好自己。”

那女子冷淡的话音刚落,那头豺狼已经发出了第一波攻击,迅猛的俯扑而上,两人见状闪身躲让,趁着豺狼扑空,那神秘女子就将手中削减的木棍反刺,豺狼的反应力更快,它的敏捷度极强,一个纵身跳跃闪开了致命一击。

却因此激起了它的兽性,因为饥饿让它得耐心丧失,一双眼中闪过凶狠,直面朝着对方冲击而去。

机会来了!

笙调早已做好了准备,他包里备着一把匕首,是军刀,削铁如泥,正是用来突袭割喉的最佳武器。趁着豺狼被激怒分神,他猛地跃起,死死压制住发怒的豺狼,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那女子身手也不弱,眼见笙调动手,逃跑的动作一顿,扭头正面应对豺狼,木棍那头尖利,对准了豺狼的脑门就是猛戳。

豺狼速如迅雷,它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压力时,猛地仰头欲打滚挣脱来人束缚,岂料正中那神秘女子计谋,那把尖锐木棍划过豺狼胸膛,伤口的刺痛令豺狼挣扎摆脱动作略微一滞,只是片刻的迟缓,却足以致命,笙调的尖刀在手腕中转出了刀花,迅速扎进了豺狼喉管深处。

鲜血滋得漫天飞舞,女子退开几部,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上血迹的手臂,眉头微微一蹙。

合力弄死一条豺狼并不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血腥味会很快招来更多野兽,两人动作默契的熄灭了烟火,收拾了行装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在天已经蒙蒙亮起,一夜修整之后,留足了精神赶路,笙调经过这番惊心动魄的搏斗,刚才梦中翻滚的冷意随之消散,他侧头去看身旁之人,梦里那人眉眼冷峭的模样,依然让他心头莫名一热,他试图靠近,脚步悄然挪移,贪婪得想要更靠近对方一点。

燃烧的爱恋,一点而起,他依稀记得梦中得自己那股子变态嗜血的渴望,实在是经不住去想,只要一想到那些场景,他只感到胯下微有异样——低头一看,还真起反映了。

笙调自我安慰那是晨间早起,他年富力强,肾好腰好,凌晨醒来大蘑菇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笙调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并拢双腿有限遮掩,可不曾想身旁女人格外敏锐,只是顿了一下步子,视线就笔直朝他身下射去,囧得笙调当场加紧裤裆,急忙背身过去,慌慌张张道:“刚——刚才跳那狼崽子背上,尴尬地方受了点摩擦。”

背后片刻沉默,笙调捂裆窘迫,双耳通红滴血一般,嘴里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瞎扯理由。

“这里应该还安全,坐下来你检查一下伤势吧。”对方抛下此话,转身走远了些许,大概是为了方便笙调检查自己的伤势。

笙调觉得此刻是自己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他默默蹲坐在一旁,侧对着不远处女子,眼神不由自主的偷眼对方,身下半点疲软得迹象也没有。

对方很快察觉到笙调的目光,她正视而去,直直望进了笙调眼里,清澈如水。笙调望之心颤,他不敢和对方目光相视,他知道自己目中氤氲着阴沉,弥漫着欲望。

不过显然对方心思并不在他身上,眼见他遮遮掩掩以为是不好意思,干脆扭过头道:“你处理伤口吧。想不到你到这里后真是变样了。”

来到这里?

四百年前?

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笙调没听懂,他想着自己的性格一直如此,也没有什么变化,不由疑问道:“东向,我和之前并无两样。”

对方听闻,却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笙调五官如玉,骨骼线条极其完美,所以他大屏幕上格外风姿卓绝,真正让了一眼沉醉的那种,注定发光发亮的人物。

“其实当年你妹妹的死和你无关。”

笙调莫名其妙看了对方一眼,他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妹妹?

“我没有妹妹。”

话一说完,笙调心口莫名酸楚起来。对方明明坐得不远,他却觉得两人之间距离仿若隔世,一个天一个地,天地之远,黑白两隔。

“忘了?忘了好啊,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本来我觉得你们这十六个人天生阴毒,却没料到你还能算善。”

笙调完全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听得心惊肉跳,他没来由的慌,直觉这段对话能够要了他的命。

可对方显然不愿在多说了,笙调脸色一变,心头不上不下,跳起来大步上前凑到了那女子面门前问道:“你说清楚!”

无言仰头看了笙调一眼,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周围的雾气散开,对方目光明亮,冷哼一声反问:“笙调,杀人有意思吗?”

笙调一怔,他想起了那个梦,梦里得他嗜血,偏激,凌虐他人,可他不该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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