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松了口气,才刚喜上眉梢,就又听他道:“把旁边的竹苑收拾出来,给本王住。”
他心里是打定了主意,在成亲之前再不逾矩。
即便只是掩耳盗铃,只要她高兴又有何不可。
裴妍从踏进王府的那一刻起,就被下人们当菩萨供着,白天全福给她活动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时间无聊,只到晚上心情就会变得低落下来。
西北大漠风光固然豪迈绚丽,却让她心中更浮现出浓浓的思想之情。
让她不安的还有宁宸澜的态度,自从那日她把话挑明后,他便明显冷淡了很多。
而且他每天都很忙,有时一连几天不回府,偶尔过来一次,两人也难得说上几句话。
裴妍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按说宁宸澜不再逼迫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可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这天夜里她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檀院,被封闭在那一处狭小空间,冷寂而沉闷。。
后半夜睡得极不安稳,睁开眼,竟看见宁宸澜坐在床头。
他目光似有些躲闪,接着猛然站起,转身就往外走去。
裴妍抱着被子坐起,呆呆盯着他背影,怀疑这还是在梦里。
忽然他顿住脚步,折返回来轻轻抱了抱她,同时在她耳边轻哄:“小妍可有比从前多喜欢本王一些。”
裴妍想也不想,双臂圈住他得腰,哽咽着点头。
“怎么了?”他蹙眉,推开她,低头仔细看裴妍的表情。
月华从窗户口倾泻而入,照在她莹白面上,神情委屈到不行。
宁宸澜用指腹给她拭泪,语调冷沉:“可是白天他们伺候得不尽心。”
裴妍摇头,攥住他衣袖,依依不舍的情绪充斥心间。
担心他马上又要走,却又说不出口挽留的话。
宁宸澜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像那次一样上床搂住了她。
裴妍自然拱进他怀里,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双臂缓缓抱住他的腰。
宁宸澜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担心她在哪里受了委屈,打算把明天上午的事情推了,好好整顿府里的奴才。
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听说西摩城来了新的戏班子,小妍早些睡,明日让全福陪你去看。”
他说让全福带她去,而非他亲自陪。
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也没说什么。
宁宸澜怀里热极了,裴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睛,用脚蹬开了被子。
谁知他忽然睁开眼,昏头昏脑就压了过来。
裴妍脑子里昏乱一片,唇被他用力吮着,舌尖探进来霸道的翻搅,腰部亦被人重重揉捏。
随着那双大掌往上推,她不禁将头深埋在他怀里,默默承受。
~
第二天裴妍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心里浮现出一种陌生的感觉,酸涩又甜蜜。
待坐起身,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束新摘的缠枝牡丹,裴妍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琴心进来伺候她洗漱,忐忑不安道:“夫人,昨晚上殿下要了水,又不许奴婢进来伺候。”
她担心裴妍身子不适:“您还好吧……”
看宸王的身量,并非夫人这样娇小的身板所能承受。
裴妍脸红透了,没去应她的问题。
该怎么说,明明好像没发生什么,却又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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