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连续扎了好些天,周老师又生病了。
余京海是从李晟口中听着的消息。
这个月底学校要开运动会,李晟报了篮球比赛的项目,他见过余京海投三分,那准度比他高得多,而且经常能把球空心地给拍进筐里去,所以陪练结束后还会再跟着余京海练一会儿投篮。
李晟在余京海跟前提周惜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周老师有点什么事,他一知道就会通知师父。
不然余京海怎么能卡准时机去给人献殷勤?李晟就是关于周惜的消息来源之一,任何风吹草动,余京海都惦记着。
现在听说周惜感冒后也没请假,就生扛,继续该上课上课,该盯晚自习盯晚自习,每天大会小会都没停。
他心里又急又闷的,自从在教务楼的那场争执过后,他不再和秦璐频繁来往,却也更不敢多靠近教学楼、教务楼等等周惜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周惜了。
李晟的话让他此时满脑子只能想周惜,完全待不住,趁着李晟和篮球纠缠的那一会儿功夫,奔出体育馆,去周边的校医室拿回了一盒感冒灵冲剂。
他知道周惜忙起来饭都不一定记得吃,更别说药了,那病还怎么好?
感冒不像发烧那样大多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还得更仔细地护养着。
“他那一班学生里对你最看好……”余京海把药盒塞给李晟,嘱咐着,“你拿给他,他会乐意喝。”
李晟抓着那盒药,抬头看了看余京海,随即背起书包,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他又转回了头,“余叔,你还是放弃吧。我是说周老师。天涯何处无帅草,早点死心早点好。”
话是安慰人的话,语调却还是拽了吧唧的。
余京海埋头收拾着场地,背对着那半拉子徒弟,执拗地否认:“我不是没死心。”
他只是不放心,从知道周惜感冒的那一秒开始他就担心上了,真没办法不管生病的周惜,他做不到。
“我就是……心疼他。”余京海低哑着声,“反正你去送,他也不知道是我给的,没事儿,不会添麻烦,不会有事儿……”
余京海反复嘟囔着“没事儿”,手脚更加勤快地继续打扫地面。
李晟揣着药,回去上晚自习,今晚的晚自习是周惜看着的。
李晟没在教室里送药,等到晚自习下了,才跟在周惜后头,进了语文组办公室,再从书包里拿出那盒冲剂,放到周惜的办公桌上。
周惜刚坐回椅子上,看见那盒药,怔了怔,才冲他微笑了一下,“谢谢。”
“不是我给的,是余叔去校医室开来的。”李晟眼皮眨都没眨,毫不心虚地出卖了师父。
余京海是老实,但他一个准·校霸从来都是什么事不老实就干什么事。
“余叔不让我说是他给的,怕周老师您不喝,您要不喝我就给您丢了,我也不会跟他说。”李晟扯动嘴角,露出个顽劣的笑容,接着把药盒又抄进手中,轻掂了掂,俨然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散漫模样。
周惜的视线却紧凝住了那盒药,像是担忧着那盒药随时会从李晟的手里掉出去。
“周老师,您看这药丢不丢啊?”李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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