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献有事都习惯找舅舅,刚进去就给周惜打了电话。
周惜本来是已经在往派出所赶了,但后来又说临时有事赶不过去,就托朋友先去帮忙办手续,只让曲子献等事情结了再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曲子献一股脑解释了,生怕舅舅回头还得训他,最后给余京海丢了句,“那余叔叔你再帮我跟舅舅说我报过平安了哈。”就匆忙地挂断了通话。
余京海捧着周惜的手机,愣了大半天,结合着曲子献说的事,突然想明白了,今晚他是真误会了周惜,人家是碰上外甥有事,赶着处理去了。
根本就不是跟他闹脾气,他什么也不清楚,还自以为委屈地把人埋怨了好一顿。
但周惜没拿这理由出来说,都没骂他一个字,到头来还被他啃花了脖子,全身都是他逞凶留下的痕迹。
就因为他胡猜瞎想,周惜连最疼的小外甥都放下没管,又掉头跑回来找他。
难怪他刚才在宿舍楼下见着周惜时,人会喘成那德性,恐怕真是下了车就往宿舍跑,还跑得特急……
他这就是无理取闹。
周惜却也不怨他,反而对他是更好,要换别个人,早把他这尽干糊涂事儿的二楞子给蹬开了。
余京海心里一边是不舒服和歉疚,气自个儿不明事理,患得患失的瞎闹,给周惜添了麻烦,一边又挺有些美滋滋的。
周惜折返回来全是为了他,那不就是说明现在他在周惜心中的分量很重吗?
比那亲外甥占的位子还重。
周惜已经把他看得比亲人都重要了。
在这一刻之前,他还觉着周惜不定有多把他当回事儿,而眼下他却觉着周惜给了他太多。
多得他瞬间欣喜若狂,禁不住满腔沸腾的情意,当场把周惜压进了被子里,啃了个囫囵。
周惜被弄得清醒了一些,半睁开眼,刚要张嘴说话就被某双又汹又热的唇堵严实了。
“……京、海……”周惜很艰难地吐字喊人。
正在埋头猛亲的余京海喃喃地唔嗯着,“阿惜,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阿惜,你放心,我肯定会对你更好的……”
周老师一脸迷茫,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打个盹的功夫就会迎来这般铺天盖地的激情。
他还困着,只当余京海是荷尔蒙分泌过旺,一巴掌盖住那张脸,推开了些,嗔喝道,“睡觉。别咬了……”
说完就翻过身继续合眼睡下。
余京海又错过了提生日会的合适时机,反应过来也只能作罢,揽着人躺了一会儿,自己解了火,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周惜的房间。
回到宿舍,同屋的石延已经睡了,他洗漱完,往脸上抹了药,躺回床上,照例用过按摩器就打算睡了。
却没想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着缺了什么,于是睁眼到天亮。
睡眠不足的余京海耷头丧脑地狠抓了把枕头,闷声暗骂自个儿,太狂妄了。
跟周惜处对象的第二天,不单是想让对方踏进他的朋友圈,还想跟人同居,天天晚上都能抱着睡……
但他连自个儿的屋子都没有,同个屁居。
一个没注意就想得特长远的余京海心塞了整个上午,全靠猛灌保温杯里的茶水提神。
在中午的下课铃响之前,余京海和石延先去食堂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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