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延看他这么较劲儿地否认,也不再多说。
实际上,余京海的易感期通常都很准时,本身的自控能力也不差,信息素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生活作息习惯又比较稳定,很少会出现什么大的波动。
否则校内有那么些个保安,出现信息素异常的状况也不会第一时间先找余京海去处理。
他和余京海同个宿舍住了这么久,睡着了其实都能记得,按时间算,要下个月才到余京海的易感期。
可谁让这兄弟好几个晚上信息素都毛毛躁躁的,就差直接在脖子上挂个大牌,标明对周老师的想法了。
是个正常的舍友就很难不怀疑他易感期提前。
“今晚我不回来睡,你不是刚见过小周吗?我怕你绷不住啊,晚上别闷坏,我不在,你随便整吧。早说让你别体恤别体恤,不就是问个约会,能约就约,不能就算,问问又不要命……”
临走前,石延留下一串贱兮兮的话,前脚刚出去,门还没关好就被里头凶猛炸开的白酒味儿摁得脚下绊了一跤。
石延踉跄着站直身,骂骂咧咧:“你个色欲熏心的狗东西!!”
然后啪的一下,把门关上,迅速离开。
余京海也没再计较,这会儿手机刚好在振。
他立刻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周惜他外甥”这几个字,后脊梁瞬即弹紧。
现在他除了紧张周惜之外,就紧张周惜的亲属。
自从上回意外得知了曲子献是怎么对周惜相亲对象“挑三拣四”的,他心底就掂了一份很深的顾虑。
毕竟那些条件全捋下来,太能看出这小外甥对舅夫的要求——是没有最严苛,只有更严苛。
他就没几条是达标的,再怎么奋起直追,一时半会儿也赶不上满分的完美合格。
虽说和他谈对象的是周惜,周惜也不是个没主见,会受家里人意见影响的人,但说到底他和周惜的关系才刚起步,何况他还处于“试用期”……
凡是认真处对象的,谁不希望关系平平稳稳,双方家人都能给认可给支持给祝福。
周惜有多疼爱这小外甥,这一路过来,他就瞧见了不止一回,心里哪还能不清楚周惜对小外甥的重视。
小外甥的意见,周惜肯定也会在意。
万一曲子献真不赞同他和周惜在一起,再搅和起来,周惜不得难做吗?
余京海捧着手机,想得长远,手机也挺坚持不懈,一振再振,仿佛打定了主意,必须要拨通这号码为止。
直到手机响过了两轮,再一次激昂振动,余京海才肃着神情,按下了接听键。
“喂?余叔叔,您现在有没空?今晚值班吗?”
“不值,怎么着?”
“那正好,出来一趟呗,我请您喝酒。”
脑中警铃大响的余京海:“……”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成功回忆起古训的余京海沉咳了一嗓子,“不用请酒,你有事儿说事儿。”
电话那头的曲子献一愣,乐出了声,“什么啊,余叔叔你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不是,你不会以为我要让你帮忙监视我舅吧?真不是,我这顿酒请您,就是纯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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