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说了一长串孩子们如何的调皮机灵,嘴甜欢跳。
周惜没有打断他,神情始终温和舒谧,偶尔听到些趣事,也会跟着展了笑颜。
说到最后,余京海的模样稍稍绷住,语气变得有些紧促,“有个事儿,我、我还没问你,就是雷子让豆包和贝壳认我当干爹,我一过去就喊上了,也没好拦……”
周惜看他吞吐犹豫,不解地问,“你不愿意吗?”
“不是。”余京海摇了头,又点头,“我愿意啊,就是这事儿我还得听你意见,这也算认亲了,不能乱认是吧?就是你、你愿意不?你要不愿意,我就给推了。”
“是认你当爸,你决定就好。”周惜无奈地挽起了唇角,“不用管我愿不愿意。”
“你这话说的……哪能不管?”余京海急了,剖真心似的狠剖下去,“你是我媳妇儿,我的事儿肯定都让你做主,你说了才算数,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听你的。”
周惜目光溢出了些许恍惚,仿佛一时受到什么过大的冲击。
余京海见他半天不应声,心里直打鼓,暗骂自个儿忒鲁莽。
本来结亲就有讲究,不能乱结,关系哪是那么好立的,环环相伴,里边要考虑的因素可多着,这不是上赶着让人为难吗?
“阿惜,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儿?你要不想,我现在就给雷子电话,不结这亲。我现在就推——”
“不用推,就认了吧。”周惜淡声笑道,“豆包和贝壳都那么可爱,你舍得,我也不忍心啊。”
余京海的脸色瞬间就松缓了,“给我吓一跳,还好你不生气。”
“我说不用管我意见,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周惜忽的又问。
余京海秒端上严肃脸,认认真真地不懂就诚实问:“什么意思?”
“就是我相信你的考量和判断,你认为可行的,你能答应的事,我也会认为可行,能答应。”
周惜同样认真严肃的解答让余京海乐得不行,在镜头前露出来的笑容更显明亮活跃。
“我媳妇儿这嘴是真甜,最甜。”
周老师的薄脸皮却有些挂不住了,原本说的就是实话,很正经的意思,被余京海这么一夸,反倒真像是满载心意的情话。
周惜轻咳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你怎么又跑去打扫了?不是说有空才去吗?我家是有多脏,你就耐不住啊,倒也不必天天都这么勤快……”
“不脏,你住的地方都干净,我就乐意给你瞎收拾。”余京海憨厚地拍了把自个儿的胸膛,“再说了这是我媳妇儿的房,我不得勤快吗,周老师,这点儿觉悟我必须有。”
“又给我安排了什么花花草草?”周惜笑着问。
自从余京海到他家收拾开始,隔三差五就会往家里摆花放草,说是绿植能净化空气,醒心提神,缓解疲劳,还有各种装饰效果。
余京海立马就老实交代了,这次在周惜的电脑桌上多放了一小盆仙人掌。
之前已经放了一盆,但周惜常时间对着电脑,余京海担心一盆不够,逛花鸟市场看见合适的又给买下,挪回了家里。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把我人气吸光,供成仙了?”周惜哭笑不得地吐槽起了余园丁。
“什么话,我媳妇儿本来就仙,搁天庭里就是仙男,最仙的那一号。”余京海现在哄媳妇儿可顺溜了,好话一条条,不磕绊地捧到位。
周惜每次打趣不成都会被他的直球弄得心旌摇晃,只能匆匆地再换话题,“对了,我明天一早要去出差,厦原那边学校有个交流会,今天晚自习下了,组里还得开会,我回去会比较晚……”
厦原市和宜靖市离得不远,中间就隔一个市,但学术方面的交流会开起来一般也得花个一两周的时间,周惜这趟出差,时间肯定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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