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人还瞅着时间,惦记着会耽误家里媳妇儿的那顿晚餐,担心赶不及,怎么都不肯洗,匆匆地就拉着老人往家赶。
刚才在门口磨蹬半天的也是想着他媳妇儿有洁癖,不好弄脏地板,就在毯子上小心地蹭鞋泥,拍衣服灰呢。
周惜听完了亲爸说的惊险考古事,立即扔开了手里的遥控器,绕过茶几,走近了余京海。
“我看看……”
余京海是滚过土,但回来的路上已经先用纸巾擦掉了大部分,现在看起来就是脸、脖子、胳膊脱了点皮。
虽然并不严重,但周老师当下还是心软了,眼尾也泛了红。
他再要往前一些,伸手拉人,对方居然向后躲开了。
余京海一见他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赶忙又解释,“我这身上还没洗过,脏,你别挨着喽。真没啥事儿,谁都没伤着就算好的。饿了不?我做饭去……”
“不饿。”周惜抿直了唇道,“你先去洗澡。”
“那爸妈——”余京海回头要问二老。
“爸妈也不饿,这里有水果,你洗个澡的时间,够垫肚了。”
周惜直接将人催进了浴室里,过后把干净的衣服也送了进去。
余京海洗澡速度快,三下五除二就从头到脚弄干净了自个儿,换好衣服后,从浴室一路奔进厨房里准备着晚餐。
客厅里,周惜心不在焉地陪爸妈聊天,眼睛总忍不住往厨房那头瞄。
周父正说着他们今天中午吃饭的事,余京海给他们点的也是大餐,牢记着他们的口味,连周母不喜欢葱蒜都考虑上了,安排得妥妥当当……
外表看着挺糙的一个大男人,但许多事情做得是真到位,让人特别省心。
周父这是察觉到儿子的情绪不佳,猜着了大概的原因,便多给儿婿夸奖,想要顺顺儿子的意。
结果旁边的周母突然冲厨房里的余京海隔空喊话,又挑起了事头。
“小余啊,说好晚上去羽毛球馆跟我们打球的,场子定好了,八点半就得过去。”
“好嘞!”余京海殷勤地答应着,“饭菜就能上桌了,您和爸再等一会儿……”
周惜脸上的阴影瞬间变浓了。
“妈,您都六十多了,今天还差点摔了,还不知道小心点?大晚上的还要打羽毛球,您是真不累么?”
“你妈有你妈的计划,这次跟你爸回来就是见你这个对象的。”周母依然是油盐不进的态度,“我有节奏,你别插手。”
“妈您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家向来是讲道理的,今天这些行为,包括你要进行的下一项,你都需要给我个合理的原因。”
周惜的口气是摆明了要跟亲妈硬杠这一回的意思。
“还跟我要原因?”周母哼地搁下了水杯,“杀虫那事你真以为你蒙得了我?他不是精力旺盛欺负你吗?我就要看看他能有多少使不完的体力。”
周惜一时怔住了,怎么都料不到就是那“杀虫”的借口没找好,才让母亲这么较真,非要折腾他对象。
这还真麻烦了,解释不清,内情也不好说,甚至还不能怨母亲为这一点气急而使的小手段。
“妈……”周惜叹了声,“你……”
周父眼见母子俩快闹僵了,立刻出了个折中的主意,“要不然阿惜你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打球?你就看着也行。”
“他别去,免得去了捣乱,坏我计划。”周母当场否决了这个提议,“他看着心里还不舒服,还要想胳膊肘是该往外拐往里拐,多为难他啊。”
周惜顿时觉得头疼,不想再在客厅里待着,索性起身转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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