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还以为是什么重大问题,差点屏息以待。“不行啊。我要找更多的材料完成突破。这条尾巴很碍事。”尾巴举起来摇晃,鬃毛一抖一抖的。
“我觉得很可爱啊。”白鸟这一刻仿佛温迪附体,说出宛如调戏的话。
岩愣怔几秒,气鼓鼓地大喊:“变态!”
虽然嘴上怒骂白鸟,但是尾巴撒娇似的蹭她的大腿。金属质感的鳞片摩擦裙子,带起褶皱,露出更多肌肤,似乎有钻进去的蠢动。
这家伙的尾巴和大脑相当不匹配啊。白鸟毫不留情地拍掉不规矩的尾巴。
翌日,白鸟穿上冒险者服装,带上简易的攀登设备,朝气满满地出发。
“你和我一起爬山吗?”白鸟问岩。
“不爬山。”岩说,“你爬山,我采矿。”
“不止是爬山,我还要采清心。”
白鸟展开地图,清心和石珀的分布位置大致在一起。
“地图没用。”岩果断地否决了地图的存在意义,“跟着我就行了。”
璃月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的任何东西的位置和作用,他都一清二楚。
失忆也无法磨损分毫这与生俱来的天赋。有时候他甚至会感到自己在俯瞰大地,人类的轨迹如同蚂蚁的路线,渺小的他们辛勤劳动,换来须臾的安定。
“这个山顶有清心。”白鸟抬头。说是山,其实并不高,是可以采到清心的最矮位置。
“没有了。”
“我去看看。”
白鸟爬上去,果然没有。岩悬浮在半空中,懒散地说:“走吧。”
“所以你是说,它在这个顶上……”白鸟仰望高耸陡峭的山。
“我可以带你飞上去。”
“我先尝试下吧。”
说罢,白鸟掏出攀登工具。岩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去找石珀了。
越往高处温度越低。白鸟只敢抬头,不敢低头。碎石掉落,白鸟摘走手边的琉璃袋。
其实没有很高。那边的山个个高耸入云,如同柱子般扎在地面,几乎找不到着力点,摔下去就是一滩肉泥。眼下爬的这个摔下去还有骨头。白鸟施以精神安慰法,可惜效果甚微。
手指抓紧边缘,借力上去,白鸟坐在山顶喘气。
清心!白鸟几乎跳起来,生怕看到被压扁的清心。
幸好清心长在另一边。两颗清心迎风摇曳,八朵小花鲜嫩欲滴。白鸟小心翼翼地摘下它们,放进保鲜背包。她探头,山的另一侧腰部有个丘丘人营地,丘丘前哨小屋顶端的尖锐装饰物弯曲向上。要是掉下去会被刺穿身体吧。白鸟打了个寒噤。
高台上的射手丘丘人发现了白鸟,吱哇乱叫,举起简陋弩机,一只箭擦着白鸟的脸颊呼啸而过。箭接连飞过,白鸟后退两步,直至退无可退。丘丘人围在山脚呼号。
一只箭射中白鸟的背包,惯性导致白鸟趔趄,失去重心,向后摔去。
视线里充满蔚蓝色和突兀伸出的无力的手。
“魈……”
岩用尾巴用力拍打石珀,三两下便取出凝结在基底中的岩元素晶石。白鸟怎么样了呢?要不要去帮帮她?如此想着,岩尾巴一卷,晶石消失。他飞向白鸟所在的地方。
白鸟在下坠。岩看到这一幕匆忙赶去,白鸟的呼喊顺着风传到耳边——魈。他停住动作。
少年英雄般的登场,搂着她缓缓下落。他们的身影融为一体,没有旁人插进去的余地。
魈感到贴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大幅度的急速跳动。
终于踏上坚实的土地,白鸟有种趴在草丛中亲吻土壤的冲动。
温热的身体离开,冷空气争先恐后地覆盖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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