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岩转身离去。
“嗯。”白鸟恍惚的目光恢复清明,“幸好你及时来了……”
“你在做什么?”
“采清心。”
“稍等片刻。”
说罢,魈的踪影消失,空留急行带起的风。少时,他回到原地,递给她十几颗清心。
“哎?不需要那么多……”白鸟忙不迭地接过。包里都塞不下去了。
“我先离开了。”他在战场中听到了白鸟的呼唤匆忙而来,还有几个皮糙肉厚的邪秽等着消灭。临走前,他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么多清心完全没必要爬山了,但是岩还没好。“大概在附近转转吧。”
邪秽应该早跑走了。负伤累累短时间内无法作恶,下次再消灭也不迟。魈说:“一起。”
哎?他刚才说了“我先离开”之类的话对吧……白鸟受宠若惊。莫不是他觉得她总是喊他,一趟一趟地跑很麻烦?白鸟摆手,“魈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人。”
魈沉默了。白鸟忐忑不安,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痕迹。
脚尖点地,稍一用力,轻跃而起,魈摘得一片却砂树树叶。金黄的薄脆叶片在指间翻飞,白鸟的视线跟随着它。忽而手合拢,再次展开时露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
蝴蝶又小又脆,白鸟捧在手心仔细观察。只见蝴蝶扇动翅膀,飘飞在她的身边。
“施加了仙法,可以辟邪。”
“好棒啊!”
蝴蝶停留在她的耳边,痒痒的,白鸟忍不住笑出了声。魈注意到耳钉,“契约?”
“嗯?这个嘛?是的,我和那个孩子的约定。”
以鲜血为契,骨肉为约……多么偏执的狂念。他真的是岩王帝君吗?
“无论遇到什么,都可呼唤我的名字。”魈说。
白鸟对着一闪而过的绿影挥手,“再见!”
中午的阳光极为热烈,白鸟只觉饥肠辘辘,遂去找岩。破碎的矿石在某个地方停住。白鸟四处张望,喊道:“岩!”
鸟的阴影盘旋而过,嘶哑的鸣叫让人头皮发麻。
“岩!”
滚烫的尾巴卷住她的脚腕,热度透过靴子烫伤皮肤。白鸟“嘶”的一声,单脚跳开,结果被不放松的尾巴绊倒。“你要蜕皮了吗?”白鸟想起第一次蜕皮的场景。
金棕色的眸子溢出兽性,赤红的嘴唇张开。
“大概吧。”
第25章 沙沙作响
大概吧……是什么意思?“可以说的明白点吗?”
“我饿了。”岩微微侧头,及腰的墨发倾泻。他的尾巴依旧灼热无比。
阳光曝晒,回去的路上一片寂静。干燥的空气没有一丝风,土壤散发被晒过头的味道。连续路过的几个丘丘人营地都没有丘丘人,火烘烤着丘丘带角陶锅,水快要烧干。
“松开我。”白鸟说。
暗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鸟,最终移开,尾巴细细簌簌地收回。
被卷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白鸟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唔,叛逆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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