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泽兰脖子上的圈环,粘稠的血液沾染在指尖,愈发滚烫。
“很快,很快的,很快就好。”
卡洛斯刚摸到锁孔,正准备“顺手”开锁。
“啪”的一声。
卡洛斯的手被重重打落,几乎是转瞬间,红色的印子便出现在他皮肤上。
“谁……咳咳,谁要你多管闲事的,你难道看不出你在帮倒忙吗?出去,没听见么?我……咳咳,叫你滚出去!”
泽兰仍保持自由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从指尖到手腕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明明动手的是他,可雌虫的身体却跟个筛糠般,抖得更厉害了。
他一把甩开卡洛斯,手伸向一旁的角落,竟跟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了一根抑制剂。
连针管中的空气都来不及挤掉,一阵兵荒马乱下,泽兰对准脖子就打算扎下去。
“你不要命了吗!抑制剂怎么能当营养液一样打!”
卡洛斯见状也拍向雌虫的手,为了制止泽兰的动作,他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嘶。”卡洛斯倒吸一口凉气。
谁料一掌下去,雌虫的手纹丝不动,他的手心倒是又红了一大片。
卡洛斯:“……”
想过泽兰手劲儿大,力气也大,但也没想过如此坚不可摧,这还是他头一次亲身体验泽兰身为军雌的强悍力量。
在他的记忆里,泽兰虽然很大只,但是抱在怀里很温暖,每一块肌肉在放松状态下也是软软的。
当因为距离过近,他的脑袋贴在泽兰胸口之时,耳边心跳声鼓鼓,泽兰也丝毫不会拒绝。
就像一只插了天使翅膀的大号玩偶,不论他做什么,泽兰都不会生气。
现在,雌虫扎针的动作确实停了下来,但却并非因为他这神来之笔。
在喘着粗气的间隙,泽兰拧着眉看向他,难得挤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似乎用眼神说: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卡洛斯瞬间读懂:“……”泽兰应该在嘲笑他。
见此法无效,他再次出手,手掌却直接砍向装着针剂的玻璃长瓶。
脆弱的玻璃器皿瞬间碎裂,透明的药剂流淌而出,混合着泽兰手腕间的血一点点往下滴落。
“你!滚……咳咳滚出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泽兰的手按在碎片上,如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埋着身子,掩盖住了脸上的表情,只有一句话从他齿间挤出:
“我现在只有……只有抑制剂了。”
卡洛斯沉默着,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看到泽兰使用超量抑制剂的时候,巨大的时间之钟早已跨越半年的时间,重重撞向卡洛斯的大脑。
大部分雌虫都无法匹配到等级刚好合适的雄虫,更甚者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精神梳理,抑制剂已经成了雌虫的日常用品。
雄虫的精神梳理是一剂良药,却也是成瘾性极强的毒药,能给虫带来生的希望,却也能随时将虫拉入地狱。
品尝过高等级精神梳理的雌虫,哪怕他意志力再坚定,身体与精神海也会牢牢记住这难以磨灭的感觉,如同覆骨之疽。
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此之后,抑制剂的作用只会越来越小,加大剂量也只是饮鸩止渴。
卡洛斯不是没想到这些,他过去总觉得哪怕他不在了,也会有原书主角攻代替他,让泽兰不必承受这些痛苦。
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故事线居然跟脱缰的野马一般,面目全非。
他需要理智,需要冷静,需要筹谋好每一步,好好地完成任务,这样才能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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