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犹豫了片刻,其实她昨晚坐在顾禹谦的病床边就想过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可最终她没得出一个明确答案。
毕竟顾禹谦并不是那种会对感情从一而终的人,她怕自己头脑发热答应了,但过段时间,他厌倦了,不再对她保持热情,最终他们不免俗套地沦为一对怨偶。
或许,他们都应该需要时间去冷静。
毕竟无论是职业还是婚姻,都是人生大事。
“禹谦,我们再给彼此一点时间考虑好不好?”稚言温声道:“我不否认我爱你,但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一辈子的事,我们都需要认真地考虑,认真地衡量,然后再决定。”
“好。”顾禹谦并不逼迫她,也不奢求她能头脑发热一下子答应,“稚言,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也会等你,无限期。”
——
稚言洗漱后,去外面的高档茶楼打包了一份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顾禹谦吃。
顾禹谦一直看着她,看不够似的。
稚言被他看得心猿意马,这人虽然脸色苍白,看着很虚弱,但似乎就是这种虚弱,平添了几分病娇感,‘病美人’三个字就浮现在了稚言的脑海里。
“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分手这三十四天,我总共才见了你四面,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禹谦的情话水平登峰造极,每一句话,明明不带情爱两字,却让人难以招架。
稚言笑了笑,“所以,你受了一次伤,就放飞自我了?”
“当初答应跟你分手,不过是权宜之计。”顾禹谦不是爱倾诉的人,也不喜欢把自己的内心剖析给别人看,可经历了这么多,他太多话想跟稚言说了,“我知道你那段时间压力很大,检察官跟刑辩律师需要避嫌,我也理解。并且,当时我正在收集汤嘉航的犯罪证据,我也怕连累你,所以那时候觉得,先放开你才是最好的。”
稚言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起身过去开门,门外站着赵业城和南城刑侦支队队长张毅贺。
稚言礼貌地打招呼,“赵检,张队。”
赵业城看到稚言有些好奇,他一个小时前才接到稚言的电话,说今天想要请假,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这?
“稚言,你今天不是请假了?这是来录口供?”
稚言干咳了一声,“不是。”
张毅贺笑了笑,“老赵,很明显人家是因为私事。”
赵业城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病床上的顾禹谦,眉头皱了皱,仿佛是对自家女儿找的对象不满意的老父亲。
顾禹谦兀自解释道:“稚言是我前女友,我在南城没有亲人,她看我受了伤在医院没人照顾,可怜我,所以来照顾我。”
赵业城看了稚言一眼,没说什么。
张毅贺进了病房,看着顾禹谦道:“顾律师,关于昨天你提供给我们的直播视频,我们已经仔细研究过,还有些问题需要跟你确认,你看现在方便吧?”
“方便。”
赵业城和张毅贺这是要录口供,按理说是不能有其他人在场,稚言正要出门,赵业城道:“都是自己人,你也留下来听听。”
“好的,赵检。”
赵业城和张毅贺两人并排坐在顾禹谦右边,而稚言则坐在他的左侧。
张毅贺道:“汤嘉航已经落网,但他那边什么都不愿意交代,顾律师是我们这次破案的关键人物,我们其实对你非常好奇,如果顾律师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说你发现汤嘉航是幕后凶手的整个过程。”
顾禹谦靠坐在床头,他虽然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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