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冠名,莫非还有南京大学、长安大学?”
长孙无忌一愣,也反应过来:“在各地设置官学,倒不失为育才的好法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似为上下一体,若陛下推论不差,那岂非地地皆有此四学?!”
君臣一人一齐沉默了,这样的话,那书院规模也太大了。他们的朝廷是怎么负担得起的?
但是但是,规模如此庞大,那培养出来的才人士子又该有多少?对国之助力又该有多少?想象了一下天下士子蓊蓊而入长安的样子,李世民发现自己有些心动了。
他咂摸着后面出现的新名词:“统计学,不知是何学术,朕还以为郁达夫只是个文士。”
“统为合,计者,会算也。莫非是将各项数目统合会算?”长孙无忌开始说文解字。
可是,这项学术有何资益呢?
【统计学是应用数学的分支,属于理学学士,郁达夫还是个双栖大佬。】
李世民满意了,这还是楚棠第一次这么合他的心意,想知道什么就解答什么。
他与长孙无忌合计起来,未央宫里的刘彻也没闲着:“数学,就是计算吧,后世的大学还教授这些?”
他留了个心眼,暂时将这个名词存在他的“备忘录”里,准备水镜结束再作讨论。
与此同时,北宋,程颐程颢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大声斥责道:“理学为天理道德之学,术算小道岂能列入其中?!”
简直是不知所谓!
【任教的日子是难得平静的,可惜,他的长子龙儿死在北平,就葬在郊外的坟山,郁达夫十分悲痛,直到孩子去世百日后仍觉泪流不止。那淡绿微黄的枣子,就长他的记忆中:
院子有一架葡萄,两颗枣树,去年采取葡萄枣子的时候,他站在树下兜起了大褂,仰头在看树上的我。我摘取一颗,丢入了他的大褂斗里,他的哄笑声,要继续到三五分钟。今年这两颗枣树结满了青青的枣子,风起的半夜里,老有熟极的枣子辞枝自落,女人和我,睡在床上,有时候且哭且谈,总要到更深人静,方能入睡。在这样的幽幽的谈话中间,最怕听的,就是滴答的坠枣之声。
北平的枣树,藏着他难言的丧子之痛。】
这段话写得疏淡,和《故都的秋》的笔触大体不差,闲闲散散,含蓄深情,惹得水镜之下的文士心中一酸。
夔州。
老年杜甫不自觉垂眸,即使已经过去半生,每当想起当年回家,亲眼见到幼子已然冻饿夭折的旧事,他都会心痛不已。人生最悲痛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郁达夫,怕是再看不得枣树,忆不得昔年种种,他眷怀的,哪里是北平,还是当年的弄子之乐。
明朝。
归有光望着项脊轩外雨丝如注,眸中难掩哀怀。庭院里枇杷树葱茏,棕褐的枇杷果掩映在叶间,点点雨珠覆于其上,似是在晶莹的垂泪。他伸出手,仿佛想触碰,又颤着指收了回来,低低地念: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清朝。
文学家袁枚如有所失,他不曾经历丧子之痛,可是他也失去了最亲近的妹妹。
袁枚想起幼时,妹妹素文也是个淘气的性子,看着他捉蟋蟀,自己也要跟来。寒冬风厉,蟋蟀冻僵而死,又是妹妹同他一起将蟋蟀埋葬……
他们一起度过总角之年,一起读书识礼,可妹妹却因所托非人,最后抑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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