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径直说:“资本家的走狗。我知道,谢谢你提醒我。”
司明明挂断电话后发了会儿呆,她不知道她的老公苏景秋先生一直在门外,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好奇司明明还能不能发这么大的火。
苏景秋觉得司明明可真有修养。这种事如果换成他,早就开干了。还讲道理?讲什么道理?干一顿他就知道道理是什么了。这会儿司明明没动静了,他小心翼翼敲门,以司明明秘书的口吻说:“明总,该吃午饭了。”
司明明缓过神来,问他:“你没去餐厅?”
苏景秋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他唯一的店员发烧了,居家隔离,他呢,被迫闭店了。苏景秋这种人很容易适应这些突发情况,线下生意不好做,线上生意他不精通,当下就卡在这里,还找不到突破口。
他拉着司明明去吃饭,能看出她不想说话。苏景秋就问司明明那个人在哪家医院住院?司明明说了医院名字。苏景秋就愣了。
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申京京就在那家医院就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助你。”苏景秋说:“只是这件事有点复……
他欲言又止,聪明的司明明当即看出了名堂,问他:“是申京京所在的医院吗?”
苏景秋点头。
“不要。”司明明拒绝:“我不是怕你跟申京京再有接触,我只是不想让你违心去求人。”
“行行。”苏景秋想,他又不用去求,他有顾峻川呀!朋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吃了饭司明明回书房,他则鬼鬼祟祟去阳台,给顾峻川打了个电话。
顾峻川不喜欢申京京,两个人都多少年没联系了,他自然不肯。苏景秋就威胁他:“这个忙你可以不帮,以后你跟蔺雨落的事也不要求我!你想想我为了你们的感情出了多少苦,干了多少傻逼……天我就是要道德绑架你,你必须帮我问!”
苏景秋耍起了臭无赖,顾峻川对此也十分无奈,恨恨丢下一句:“你以为你只求我这一件事吗?以后为了司明明,有你求的!”
“咱俩谁也别说谁!半斤八两!”
兄弟两个插科打诨挂断了电话,半个小时后顾峻川将电话回了过来,对他说:“的确是送来一个人,突发脑梗,目前还在ICU观察。”
“还没脱离危险?”
“没有。”
“其他信息呢?”
“涉及隐私,不便透露,包括病人的病史,也不便透露。另外,申京京猜到是你要问。”
“怎么猜出来的?”
“因为她知道我从来不求人。”
“这个电话白打,但好歹知道了人的情况、能让司明明放心一点。她今天都没好好吃饭。”苏景秋说。
爱的原始雏形或许就是心疼。苏景秋心疼司明明。这一天他想的是:我的工作比司明明幸福,我虽然自负盈亏,养着十几号人,但我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尔虞我诈、不用日复一日地高压。
可司明明又不是易表达的人,今天那种程度的发泄已经算震怒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