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
全都如一张白纸, 为数不多的信息不过是少年保存的档案中那些乏味的资料,和一份高层曾短暂过手的休学批示。
而一份价格高昂的悬赏, 就足够让无数人去替他们试探对方的虚实, 并且传递出源源不断的信息。
贝尔摩德行至廊下, 将雨伞收合, 置于一旁,从包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薄薄的纸。
白纸黑字, 简洁而明了罗列出一个人自此的全部人生。
她的手指按在亲属栏上,指腹自[松田阵平]的字眼抚过:
“我以为这个信息,会让你有所警觉。”
“别在意这些细节。风险越大的赌注,回报才会越高。”合成音提高音调,像是游戏里夸张的NPC,“而且你们总把血缘看得太重要,我杀死我父亲之后可是立刻去吃了一大份三分熟的牛排。”
女人眸色冰冷:“白兰地,我对你弑父上位的辉煌过往没什么兴趣。如果他不是你这种疯子呢?”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那就更有意思了。”
对面那人因为她的冷淡意犹未尽地放弃回忆。
女人听见了金属打火机拨开的碰撞声,配合他突然失去情绪波动的声音,连成一曲诡谲的韵律:“说真的,你们这些调查根本没必要,我只需要评估他的价值。”
下一秒,语调又倏地变轻:“唔,去的鬣狗是不是变少了?稍等,我给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再加点码~”
那边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在心里略带忌惮地点评:神经病。
虽然组织里的人各个都怪得千奇百怪,但白兰地也是独树一帜的神经病。
女人头疼地取下耳机,再次看向手机屏幕。
哪行后面坠着太多零的数字在她的注视下跳动,位于最开头的数字往前缓慢拨动了一位。
这就是那家伙嘴里的加码,十亿美金,现在刚到十八岁的少年身上已经带了三十九亿的保障,谁要是能让他那颗青涩的心脏停跳,就有足以挥霍致死的财产。
老实说,她不想掺和这场闹剧般的围剿。
一是因为白兰地神经病,和这种人拉开距离是最佳选择,即使对方掌握太多连她都触及不到的价值斐然的信息。
另一方面。
她不想未来有一天,和这个三十九亿“售价”的新成员以及波本一起执行任务。
……并且再次成为这两个人play的一环。
女人垂眸,利落给刚才主动切断电话的人回复邮件。
——[如果有需要,卖你个人情:琴酒近期都在日本。]
所以什么事情最好找他处理,别把她这个那天已经在虹昇大厦经历过太多的人扯进去。
——***落在女人黑伞上的雨滴润湿路面,将青石板氤氲出点点水汽。
一双略微沾灰的皮鞋踏过,积水瞬时荡出波纹,搅乱倒影。
金发男人撑伞穿过墓园。
并非节假日,也不是什么好天气,园内冷清,雨声之下唯有他踏过的脚步,直至一处墓前。
——本该如此。
安室透垂眸,在经过此行原本的目的地时脚步不带一丝停顿。掩藏在眼镜下的目光自那块墓碑上的名字划过又收回,不动声色。
[松田阵平]
有人来过他的墓边,像是为了调查什么一般里外全都摸过一遍,于是通常少有人来的墓连角落未被雨水润湿的地方都了无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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