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庭:“……”
真是旁人说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端的是牙尖嘴利。
宋振庭选择避其锋芒,不与她争论,再次劝道:“上头风大,椿娘你先下来,有甚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姜椿振振有词道:“父亲想说甚直说便是了,我坐着呢。”
宋振庭:“……”
你倒是坐着了,我们还都站着呢。
宋振庭往自己母亲面前凑了凑,一脸为难的说道:“母亲,不如您先退一步,说几句软话,将她哄下来再说。
桉哥儿宝贝她宝贝得很,若是她果真感染风寒有个好歹,咱们也不好跟桉哥儿交待。
再者,我听说未生育的女子受不得凉,否则于子嗣上会有妨碍。
咱们桉哥儿可是姜家的赘婿,若是她怀不上身孕,也不叫桉哥儿纳妾养通房,咱们桉哥儿岂不要绝后了?”
周氏本想大骂一句“她敢!”,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姜椿还真敢。
她连忤逆长辈的事情都敢干,自己不能生养,却不许桉哥儿纳妾养通房的事情,又怎可能干不出来?
桉哥儿可不光是宋家嫡长子,还是宋家的少族长,宋家未来的族长。
堂堂一族之长绝后,外头人还不知如何笑话他们宋家呢!
周氏陷入长久的沉默。
趁着这个空当,宋振庭抬眼看了自己娘子庄氏一眼。
见她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了的姿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你就装。
表面上装出副插不进手的无奈模样来,心里肯定乐开花了。
不过他也没怪她。
自己母亲有时候,也实在是太强势了些,为人又有些吝啬,自己娘子可没少受她的气。
偶尔跟她打打擂台,他也能理解。
这世界上一直忍气吞声的人儿的确有,但自己娘子庄氏绝对不在其中。
沉默好一会子后,周氏这才干巴巴地开口道:“你不懂府里赏人的规矩,我就想着教导教导你,谁知你态度强硬,我老婆子又话赶话,这才说出了罚你去跪祠堂的话来。
行了,跪祠堂的处罚作罢,你赶紧下来,别再闹腾了。”
姜椿眨巴了眼睛。
周氏竟然这么容易就退让了?
还以为要在房顶上僵持许久呢,她身上穿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披上了签到系统里抽到的狐皮斗篷,是真不怕冷。
谁知竟是高估了周氏的顽固程度。
不容易呀,她竟然也会说软话。
没看自己婆婆庄氏惊得眼睛滴溜圆吗?显然吃惊得不行。
不过她一说软话自己就下去,自己也太跌份了些。
所以姜椿哼哼唧唧道:“谁晓得老太太是真心觉得自己不该罚我,还是故意这般说,好将我骗下去,然后押去祠堂关小黑屋?”
周氏没好气道:“押去祠堂关小黑屋?我这松鹤苑的仆人若是能拿你有办法,也不至于让你蹿到房顶上去威胁我了。”
姜椿作沉思状,片刻后笑嘻嘻道:“老太太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法反驳。”
但她还是没下去,而是得寸进尺地对宋振庭跟庄氏道:“父亲母亲你们帮我做个见证,若是老太太骗我下去,逼我上演全武行的话,她得赔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周氏厉声惊呼。
姜椿两手环胸,哼道:“老太太若不答应,就是打的哄骗我的主意;既被我知道了您试图哄骗我,那我自然不会上当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