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的声音里面甚至还带着一点不轻不重的埋怨的意味,埋怨郁拂然,希拉尔明明是这么一只清清白白的虫,被郁拂然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却还要被郁拂然指控。
可惜这个埋怨实在是太轻了,轻的在郁拂然听来,就好像是一种无力的撒娇。
郁拂然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他伸手将自己有些长的刘海梳到了脑后,露出了精致而光滑的额头,看起来更加的衣冠楚楚了:“这是在指控我吗?”
他的手指游离在希拉尔的身上,却半点不带情欲,只是温柔的路过。
跟他的彬彬有礼比起来,他的触手几乎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粘腻的触手光是拽住了希拉尔的脚踝还不算是满足,顺着希拉尔的腿向上缓慢的爬行。
甚至希拉尔的另外一只脚踝也被触手缠住了。
而做出这些事情的虫甚至还有心情笑,碧绿色的眼眸在夜晚里好像是波光粼粼的宝石,他轻笑着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要给你做一点治疗而已。”
“毕竟,身为你的主君,我总不能让你带着精神识海的伤口去上战场,我咨询过克兰恩医生了,他说只需要最后一次精神治疗,就可以彻底的把你的精神识海修复了。”
“所以你说我应该不应该帮你做?”
雄虫帮忙雌虫做精神治疗原本是雌虫渴求都渴求不到的事情,是需要雌虫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能够得到的东西,是可以帮忙救治雌虫的生命的事情。
可是从格兰登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却有一种让希拉尔全身都开始发烫的感觉,希拉尔感觉有一股无名的火在他的身上灼烧,他偏过头,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面,声音几乎是被柔软的枕头给堵住了。
“……是。”
格兰登为了他做精神治疗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他应该要承受的。
可是,希拉尔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触手已经触摸到了他的小腹,希拉尔的声音就好像是被云堵住了,他低低的说:“精神治疗可是需要做这些的吗?”
他的雄虫冕下声音矜持优雅的就好像是在欣赏一朵花,甚至是带着愉悦的说:“当然,希拉尔你忘记了吗?在我们第一次去接见克兰恩医生的时候,克兰恩医生就已经说了,做这样的治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你感受到愉悦。”
在精神濒临涣散之前,希拉尔听见格兰登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边。
潮湿的,阴暗的,湿滑的大雨即将将他淹没的时候,他听见格兰登的声音就好像是喟叹一样,隐藏在巨大的声响里面。
“……我有让你感受到快乐吗?”
希拉尔听见的时候就开始觉得奇怪,格兰登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话呢?
他看起来很不快乐吗?他看起来也不愉快吗?
明明他很快乐,明明跟格兰登呆在一起的时间是希拉尔过过最快乐的时间。
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吗?是他没有诉说出来吗?
就好像是希拉尔不知道为什么格兰登为什么会执着那个万一一样,希拉尔也不知道格兰登会在这个时候,会在他差点失神的时候问他这么一句话。
希拉尔抬起头,他试图想要对这句话说点什么,但是希拉尔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因为他的嘴被堵住了。
柔软的触手塞满了他的口腔,他的双瞳猛然的睁大——
所有的话语都被吞没了。
*
他好像是死了一遍又一遍。
在混沌的空间里面, 只有他跟格兰登的味道, 就好像是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