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国舅爷那边塞进来的人,细细一推测,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殷玄夜的伤,兴许和太后也脱不了干系,往严重了说,她这是谋害陛下,她身后的家族也免不了牵连,李公公是国舅爷那边的人,太后家族出了事,李公公免不了责。
那李公公混淆视听冒险行为,也就找到了缘由。
这些均是温以瑾的推测,做不得证,他也没有告诉殷玄夜。
他喝了几日的药,病好了。
这日朝中休沐,他去了陛下宫殿,殷玄夜不在寝宫,他正在和御前侍卫习武,练习射箭,殷玄夜穿着一身劲装,长发高高竖起,他肩膀张开,背脊挺直,拉弓姿势稳健,颇为英姿飒爽。
温以瑾站在回廊下的阴影处,低低咳了两声。
他没有过去打扰,在一边看了片刻,是殷玄夜身边的太监先发现了温以瑾,接着殷玄夜转过头,拿着弓箭一路小跑了过来。
“摄政王,你身体可好了?”
“好多了。”他拿出帕子,让殷玄夜擦擦汗。
帕子上有一股药香味,殷玄夜皱着鼻子,说温以瑾都成药罐子了。
温以瑾笑笑。
“你可要和孤比比?”殷玄夜晃了晃手中的弓。
“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顷,奴仆们围在一旁,纷纷看着那射箭场上的两人,只见身姿挺拔的摄政王拉着弓,面如冠玉,气定神闲的拉开了弓,一旁矮了他许多的殷玄夜也在同时间拉开了弓。
二人气场不同,一人温和如水,似被剑鞘包裹着的剑,一人锋芒毕露,散发着剑芒。
两支箭几乎同时射了出去。
众人视线跟随着箭,只听前后两声响,一支箭正中红心,另一支箭直直从箭靶红心穿了过去。
殷玄夜见着自己箭靶边上的那被穿透的箭靶,愣了一愣。
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人,从他身上看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风采。
“承让了,陛下。”温以瑾收了弓,身上那锐意便收了起来。
殷玄夜回过神,“你教教孤,你是如何将那箭靶射穿的?”
“没有什么技巧,靠力罢了。”
“你再射一回让孤看看。”
温以瑾便又拿起了一支箭,搭在弓上,他举起弓,找准点,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那浑身似发着光的模样,让殷玄夜觉得,好像没有事能够难倒他。
少年心头不免生出几分崇拜。
在温以瑾偏头轻咳时,他才想起温以瑾身体不好的事,他没让他继续射下去,转而问起他来有什么事。
温以瑾便说起了正事。
酷暑难耐,宫中时常需备上冰块解暑,外头日头大,殷玄夜也不常往外跑了,多数时候在殿内看书,温以瑾也时常会带上奏折来访。
之后周而复始,时常进宫出宫,每次去见殷玄夜,都会带些新鲜玩意,玩乐与正事两不误,殷玄夜在温以瑾面前,越发的没了规矩,也越发的亲昵像个真正的少年郎,意气风发。
每次殷玄夜说些什么,温以瑾便笑着听着,两人宛若良师益友,关系日渐融洽,他们关系融洽,便有人看不入眼。
温以瑾在大多大臣身边都安插了眼线,他们一有什么动作,他便能知晓,因此也未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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