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退烧药被打开了,转头又看出了贺裕脸色不太对,摸了摸他额头,惊慌失措。
“怎么发烧了?哪儿不舒服?”女人关切的问。
贺裕脑袋嗡嗡疼。
吵,但是好像不烦。
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他的母亲说要带着他去小区诊所瞧瞧,贺裕小小抗议了一下,说他吃药了,但他母亲并没有把他带到抗议放在眼里。
贺裕在小诊所吊了水,他父亲来给他们送了饭,吊水的时间很慢,贺裕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了。
这间屋子一共有两间房间,一间主卧,夫妻俩睡,还有一间就是贺裕睡的小房间,贺裕再看这间屋子时,似乎细节里都能感受到温情。
半夜里,贺裕半梦半醒间,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的响着,他看了眼天花板,掀着被子盖过了头顶。
贺裕的烧在一晚之后就消下去了,发烧过后康复的身体精神多了。
现在正值暑假,贺裕不用上学,但需要写暑假作业,他会想到这一点,还是因为今天廖圆圆拿着作业过来,想要抄他的暑假作业,得知他也没有写,愁眉苦脸的打算跟着他一起写。
贺裕拿着笔刷刷的写过去,廖圆圆怀疑他是乱写的,还问:“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发现。”贺裕说。
“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啊?”廖圆圆问。
贺裕:“没有。”
“你今天的话好少。”廖圆圆说。
贺裕:“是你的话太多了。”
廖圆圆说是写作业,作业拿过来半天了,也没怎么动笔,不是这里痒,就是那儿难受,他东拉西扯的和贺裕说着话,感觉贺裕今天话特别少,说着说着,他又说到昨天搬来的那户人家身上去了。
他说他看到那个小孩了,在窗户口被他妈妈按着打,还默不作声的。
“好像就在你家楼上——太可怜了。”廖圆圆说,“我妈妈都没有那么打过我。”
贺裕:“……”
昨夜的动静似乎有了解释,贺裕停下笔,看了眼天花板。
初步印象,家暴和结巴。
除了昨晚的动静后,后面几天里,贺裕都没再听楼上有过什么大动静。
小孩的生活很简单,学习以外就是玩,并没有太多需要去额外承担的压力。
贺裕每天写写作业,再和廖圆圆出去鬼混一圈,回来晚上就吃饭睡觉,他没再见过楼上的漂亮女人和那个白净的孩子,直到四五天之后。
晚上七八点钟,他的父母回了家,温柔的女人在厨房忙着,饭菜香传出来,八点半,两碗家常菜端上了桌,一份大白菜,一份豆腐里面还有点肉沫。
“吃饭了。”女人喊了声。
贺裕放下写作业的笔,他爸关了电视,三人坐在客厅的那张小餐桌边上,他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贺母和贺父聊着今天的一些琐碎的事。
家里水龙头坏了,总是在滴水,贺母让贺父修修,两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楼上搬来的新住户。
“今天多亏她了,要不我钱包都被偷了。”贺母说。
贺父:“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等会我下楼去买点吃的吧。”贺母道,“她家里好像还有个小孩,和咱们小裕差不多大,她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
贺裕从他父母嘴里,差不多明白了事情原委,贺母今天差点被贼偷钱,恰好被楼上的女人看见,提醒了一下。
吃了饭,贺裕回了他的小房间,把桌上的书收拾干净,随手拿过一本故事书,这是廖圆圆借给他的,他用来打发时间。
看了没多久,房门被贺母从外面打开了。
“小裕。”贺母柔声喊道。
贺裕放下书,转过头,贺母进了门,“在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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