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字用拼音,可就是这样幼稚的笔体写出来的话,才更让人毛骨悚然。
“小猫很teng,我就很开心。”
“我把妈妈做的鸡蛋bing给他,是因为他妈妈死了,我说你再也吃不到你妈妈做的bing了,他哭了,我很开心!”
这样的文字隔几天就会出现,之后随着高妈的教育和引导越来越少,直到高勋上三年级时,没了拼音,没了错字,每一篇日记都积极向上阳光开朗。高勋还经常做好人好事,受到老师表扬。
许天叹口气,“他学会伪装了!”
宁越也是一声叹息,“他才小学三年级啊!居然伪装得这么好,看来这位犯罪学家说得没错,存在天生犯罪人,并且没有治愈的可能。”
这一本日记很厚,整整记录了高勋的整个小学,很多时候就像打卡一样写上一行字。
高妈的记录更短,到升四年级时,发现高勋再也没出现过恶念,就写了一段总结性的陈词,说工作忙,不能每天记录,但她要再接再厉,要随时监控高勋,不让他再犯病。
在这篇日记里,高妈还嘲讽了那位犯罪学家,认为他是以偏概全,其实只要有爱有责任感,就一定会把孩子教导好。
许天无奈道:“看来专业的活儿还是得专业的人干啊!高妈太理想化太容易被骗了。”
宁越道:“也许就是因为这段经历,让高勋选择了学心理学,甚至也成了犯罪心理专家。”
许天被他提醒,翻着高勋工作后的那本日记,“难道他搞这些研究是想逆向证明,正常人会被逼成疯子?”
这本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发现安然喜欢他,于是钓着她,折磨她,还有跟肖老师的师生恋,对李美月的治疗和侵犯。
他在她们三个中挑拨离间,让她们互相嫉妒,里边甚至还夸了李美月一句,说只有她看透了男人的本质,说分手就分手了。
日记里还有其他被他选中的女孩,他喜欢看她们崩溃,甚至会用药物和心理疗法引导她们去伤害自己和他人。
当这三本日记摆在高勋面前时,他眼里的骄傲彻底被击碎。
许天翻开其中一页:
“听到肖倩躺在治疗椅上忏悔不该杀安然,我真的很想笑,不过她也算有本事,居然没人怀疑她。”
她又翻开另一页,“李美月很紧张好像又有些期待,我并不是她继父那种老男人,所以看不到她害怕的样子,有点可惜。”
“肖倩居然真的杀了她丈夫,连那个药剂员也没放过,也许我可以请她帮我处理掉隔壁房间的老巫婆。”
许天念完这段,宁越忍不住问高勋,“老巫婆指的是你妈妈?虽然她有些自负,对反社会人格认知有限,可她是个好母亲,从没想过放弃你,她想让你融入社会,不想看你进监狱。”
许天道:“高勋,我很奇怪,你早就想让她死,为什么不敢自己动手?按说你不会在意亲情,更不会害怕弑母啊。”
高勋这时也不装了,他冷笑起来:“那多无趣?老巫婆早就知道她的日记疗法失败了,一直等着我杀她呢!我不会如她的愿,得给她添点乐趣。”
许天翻到最后一页,“你收到了恐吓信,开始害怕,马上把日记锁进了银行保险柜里,所以你还是不想暴露自己,想继续以高教授的身份为非作歹。这样看来你妈妈对你的社会化训练并非没有作用。”
“作用?小孩子贪玩犯错是多正常的事儿?我明明就是被她逼疯的,你能想象自己妈妈把你当精神病人一样监控吗?”高勋恶狠狠地说,“也许我该早点下手,免得受她的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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