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母去三天竺做了场法事,这几日就会去书院了。”
“沈兄的父母……”
“家中父母早亡。”
楚明忱怔住了,那天三妹妹在密林中拒绝他的话,他在心里滚了个百来回,除了蟾宫折桂,就是不断在想容三叔究竟会给三妹妹寻个什么样的人。
他猜测这人应当是沈聿,让书僮提了食盒,就在堤边草地上摆上酒菜,想跟沈聿结交。
原来这猜测只有四五分,如今一听沈聿没有父母,就确实了七八分。
“沈兄,上回书院见面也没机会细谈,你我往后就是同窗,合该相互熟悉些才是。”楚明忱强颜欢笑,“不知沈兄可有所好?我家中古书旧玩书画篆刻倒都收罗了些……”
沈聿听到古书,心中微动,他一直找不到那本书,楚家会不会有?
“楚兄家中可藏有容世叔的杂文游记?”
沈聿问完,楚六俊秀面庞更白几分,他都已经在找三叔的旧集子了,想必也有意要娶三妹妹。
楚六艰难点头:“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三叔的旧集我收着全套。”
文人互赠诗文书籍乃是常事,出新的就各家都送上一本。楚六打小就把容寅当未来岳父看待,泰山大人的书当然要仔细收着。
沈聿指尖微紧,面上神色不变:“可否请楚兄借我一阅?”
楚六虽笑得勉强,但还是点头:“那是自然,三叔的杂文游记词藻清丽,文人间也是极推崇的。”
“我们两家是姻亲,容家儿郎拿我家妹妹当亲姊妹看待,我也拿容家的几位妹妹当作亲生姐妹看待……”
楚明忱越说越难受,但要是容三叔真瞧中了沈聿,就不能让沈聿误会。
沈聿的心神还在旧书上,他别的都有,就只差庆元十八年十九间的,问年份实在太刻意,只得去了楚家再行翻阅。
这个楚明忱,倒要好好结交。
念头转过,就见楚明忱脸上神色不断变幻,最后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坚声开口:“沈兄,若是有人同你说容家姑娘的坏话,你千万莫要听信,那些全都是假的!”
沈聿一时无言。
他还以为楚六要说的是“容三姑娘的母亲有疯症”。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
楚明忱细看沈聿的脸色,见他一点也不惊讶,立时探问:“是不是已经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沈聿并没隐瞒,微微颔首:“确实有人说了什么。”
楚明忱大急:“沈兄!不管那些人说了什么全都是胡言,三妹妹她……”他刚才说的还是容家姑娘,情急之下把到底是谁给说了出来。
冲动出口,楚明忱简直不知如何解释。
反而是沈聿宽慰他:“楚兄放心,沈某又非村妇,岂会听信流言。”
楚明忱大喜过望:“沈兄!我就知你不是那等俗人!”
大喜之后他又皱眉:“究竟是谁说的?是无心之过呢?还是故意?沈兄只管告诉我,我必要把这人揪出来!”
“一些闲言,楚兄不必深究。”
楚明忱到底是世家出身,略想想也知道其中有缘由,他不管是谁说的,只是尽力解释:“三妹妹冰雪聪明,待人极好,事母至孝。”
这些,沈聿在三天竺已经知道了。
“琴棋书画这些不消说,管家理事更是样样都强,她又有见地,又心怀慈悲。”
这些,沈聿在溪边梨花树下也已经知道了。
“她自小就吃了许多苦头,纵有些厉害处,那也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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