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寅上前,有理有据的把整个事件复述了一遍,而后恳切道:“还请朱大人为受害的女子做主,为受伤的学子做主。”
来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朱蒲,身后跟着两队衙役。
学子们自动围过来,站在柳成寅和连棠的身后,目光灼灼看向这位大理寺少卿,期盼他惩恶扬善,为弱者撑腰。
连棠心里却一咯噔,大理寺的人来的太快了,快到有点像守株待兔。
只见朱蒲睨着冷眸,慢悠悠环视一圈,着人解了闹事人身上的绳索,而后厉声道:“聚众闹事,滋扰民生,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本官抓起来。”
学子们轰的一声炸开了,群情激奋,“是他们害人,凭什么抓我们?”
“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就是懒政!”
“春闱在即,把我们抓进去,耽搁复习不说,考试的时候还不放人怎么说?”
“对啊,我等家人都不在京城,进了衙狱,谁来赎我们。”
......
“都给我住口!”朱蒲沉着脸,怒斥,“再若多言,治你们一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
柳成寅和大多是学子一样,惊诧、气愤,他摆手请大家静下来,自己上前理论,“大人,我们是见义勇为,不是闹事,如果这样都要被抓,就是对当街强抢民女的纵容!”
朱蒲斜眼睨他,“你说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他手向闹事的那些人一指,沉声道,“他们还说你们仗势欺人呢,你们说本官该听谁的?”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的鼻青脸肿,这时才转过脑子,会不会今日种种就是一场预谋,目的是把他们关进大牢,错过科考。
朱蒲嘴角浮出一丝不屑,寒门贫子,还想和高门贵族在同一考场考试,做梦去吧。
“带走!”他狠狠留下这句话,抬腿欲走。
“朱大人!”
朱蒲听见这凛然的女音,顿住脚步,抬眼一看,一道黄金令牌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上面盘着一条九爪金龙。
这是皇帝的御令牌,见令牌如见皇帝。
连棠听了这一遭子下来,算是明白,大理寺被收买了,这些学子若被带走,定然是有去无回,至少春闱之前别想出来。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状元楼早已是真正有才之士的聚集地,这些人若无法参加春闱,祁衍的新政形同虚设,最后上榜的还是世家大族作保的那群庸才。
她做为御笔学士,肯定不能眼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情急之下,她亮出令牌。
朱蒲吓坏了,小腿肚子打转,几乎要下跪。
众人屏息凝神,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连棠手里的令牌,暗惊,她到底什么身份。
连棠对朱蒲下令,“你速去请大理寺卿、御史、昭狱总指挥使到此,一并审理此案。”
朱蒲哪敢去,吓得当场装死,有忿忿的学子上前蹿他都没醒来。
连棠懒得跟这个癞皮狗交涉,把金令交给卫一,卫一拿上令牌立刻飞檐走壁去请人。
连棠又命人把状元楼一楼大厅收拾出来,待会在此审案,这么多人动起来不方便,再者大理寺不一定安全,不如就把主审请到此处。
未待多久,御史大夫先赶到,对着连棠一礼,“承蒙连大人信任,微臣定不负所托。”
连棠回礼,“有劳御史大夫。”
“连大人?”学子们交头接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柳成寅同样对连棠投来诧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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