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外间,没有看到祁衍,撩开车帘,看到祁衍在不远处的副车上,他对面坐着两个戎装的将军,副车周围还有几个武将打马而行。
上午祁衍和大臣还在銮驾议事,这么冷的天,怎么改到副车了?
她当下就想到入睡前迷迷糊糊听祁衍说,不想她躲躲藏藏。
所以他这两天没叫她过来陪他,现在又把议事地点改到銮驾之外?
她眼睛一热,心里酸酸涩涩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儿时,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精心呵护、无度的宠爱。
父亲去世后,她把这种感觉藏在心底,不敢触碰、不敢回味,她怕自己太想念他。
如今那个形象好像又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给她稳稳的踏实感。
可是,她好害怕再度失去。
*
祁衍议完事,刚一踏进銮驾,就被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拉住双手,她一边搓他的手背,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他的指尖哈气。
“冷不冷?”她声色焦急,眼尾一抹薄红。
祁衍把带着寒气的大氅解在外面,拥着神色张徨的小姑娘进到车厢里面,不明所以,“怎么了,棠棠,你为何这么紧张?”
连棠眉眼拧成了一疙瘩,口吻带点责怪,“外面那么冷,您怎么能在副车上议事呢!”
她把他推到龙椅上,先塞给他一个手炉,又拿来两块薄毯,一个披他肩上,一个盖他膝头。
祁衍含笑,任她折腾,点漆般的黑眸深深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连棠做完这一切,才舒了一口气,弯腰看着他的眼睛,“暖和了么?”
其实这点寒冷对行伍之人不算什么,更何况他们都在西境滴水结冰的地方锤炼过,但祁衍贪恋她对自己紧张,弱弱道,“好一点。”
好一点就是还冷,连棠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把热乎乎的小脸贴在他冰冷的双颊,暖了这边又暖另一边,仿佛要把身上所有的热量都渡给他。
祁衍垂睫,顶住她的额头,“朕想到一个更快取暖的法子。”
下一刻,连棠被狠狠的压进被衾。
祁衍的这个吻比任何时候来的都热烈、绵长,连棠整个人仿佛被三月的春水泡过,湿.哒哒,汗津津,白里洇着红,好好的外襦已不知被揉到哪里,心衣歪歪扭扭的挎在脖颈上。
小山包被种上刺眼的红梅,站岗的哨兵好像被揍胖了一圈。
春色太好,流连难返。
连棠像缺水的鱼,小口小口的喘息,最后被欺的狠的,呜咽,“您暖和好了没有呀?”
祁衍放了她,双手撑在她的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的桃花眼填满了欲.念,“怎么,这就求饶了?”
连棠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脸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我怕您在外面冷坏了,您倒好,恩将仇报,欺负人。”
祁衍捏捏她脖子后的阮肉,烫人的气息在她耳边音绕,“你若肯要朕给你的名分,光明正大在銮驾,朕何需如此?”
连棠身子一顿,半晌才闷闷的道一声,“我...有点害怕。”
和一个男子结成夫妻,生儿育女,她心里有阴影,她原本想着这一生也像上辈子那样,终生不嫁,以诗书为精神伴侣,护着横儿成家立业。
即便她和祁衍早已突破男女大防,她也不敢想未来,她一直以来只敢想到打理他的饮食,增加他的睡眠,让他这一世尽量活的久一些。
他心里装着天下,注定要战场杀敌,不问归途,可她的心很小,负担不起太浓烈的生离死别。
他那么好,无可挑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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