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谁才是这后宫的主子。
众人自是对连棠唯命是从,俯首效忠。
连棠嫌祁衍大动干戈,她还不习惯指挥那么多人。
祁衍熄了灯,放下帷幔,晦暗的夜色中,把耳朵轻轻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不在焉的解释,“你是皇后,早晚要统领后宫,就当提前预演了。”
连棠黯然,祁衍安排的妥妥帖帖,总有一种他要撂挑子的感觉。
祁衍感受到她微不可查的叹息,佯怪,“你若整日长吁短叹,朕的皇子在你腹内睡的也不安生。”
连棠收拾好心情,问他,“你怎么确定是皇子,说不定是公主呢?”
祁衍挑开她的胸衣,小心翼翼避开金贵的腹部,脸蹭着玉骨香肌,缓缓含.吮,下面不敢使劲,他胸腔里憋闷的热情,尽数在此挥洒。
吞吐间他喘声道:“朕私心爱小公主,这一胎,却祈祷他是皇子。”
皇子就能成为她的依仗,他也不用费心去扶持别人。
甚至,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他都能让这个孩子成为她的依仗。
连棠大约猜到他的心思,没有接话,只咬牙应承身子上的磋磨,这煎熬,似乎比怀孕前更甚。
*
生命的种子在子宫里发芽、成长,每一天都值得期待,连棠完全沉浸在为人母的新奇里,很多烦心的事刻意不去想,再加上要处理后宫大小事,时间过得也快。
这一日连棠处理完六局尚宫汇报的宫务,乘御辇回交泰殿。
从栖棠阁出来,尚有一段路,途经前朝,连棠就是在这个地方看到了林瑞。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御辇上,似在专门等她,自上次大战归来,连棠已经很久没看到林瑞了,都以为这个人在世上消失了。
连棠让全盛拐个头,御辇停在林瑞面前。
于礼来说,连棠是准皇后,私下是不能见外男的,但辇车四围都蒙着纱帐,视线昏暗,她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见她的人影,且御辇后宫人侍卫跟了一大趟子,从哪种角度来看,都不算私见外男。
“林瑞。”连棠从御辇内唤他,“你有话要对我讲?”
林瑞没料到连棠会绕到他身边,他只是想远远的看她的辇车一眼,面对连棠坦荡的声音,一向心直口快的小将军嗫喏,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你...你真的要嫁给陛下?”
这不是废话么,如今京城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帝后的大婚,花样百出的仪式比岁至那天还热闹。
连棠听见少年声音里的颤抖和落寂,再联想近段时间的刻意疏离,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轻轻的“嗯”了一声,“希望小将军也尽快寻得良缘。”
林瑞顿了几息,忽而抬头,眼睛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你是自愿的么?”
连棠大约猜到他的心思,语气坚定,“我爱慕陛下已久,心甘情愿嫁给他。”
她知道这些话会让林瑞不好受,可是她必须得这么说,长痛不如短痛。
林瑞咬牙,脸部肌理绷出锋利的线条,受伤小兽似的紧抿着唇,半晌溢出一句,“好,如此我也心无挂碍了,祝你和陛下...”
他唇瓣阖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扭头走了。
连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知道王师上战场前的口号是:心无挂碍,直面生死。
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王师在战场上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林瑞躲避了这么多天,今日却抱着做了断的心情找她,难道说,王师就要出发了?
连棠心里一沉,这么快么?
回到交泰殿连棠手放在肚腹上,极力劝自己平静,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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