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静不下来,仿佛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要面对这一天,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些日子,她能感到祁衍比以前放松,或许他以为她怀上龙嗣后,有了更大的依仗,不用他费心的安排别的继任者。
可恰恰相反,有了孩子,连棠心里更空落,若是她一个人,什么生活都能苟且,若有了孩子,她无比渴望一个健全的家庭。
她感受过父爱的深沉和宠溺,也承受过失去父爱的绝望和辛苦,她在得失之间煎熬过,知道父爱对孩子的重要性。
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害怕失去他。
想想就心如刀绞。
她眼角有清泪滑落,一边在心里说,“孩子,母亲对不起你。”,一边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想前世错过,她为他抄了十年的佛经。
今世呢。
今世她只希望和他携手白头。
他能实现她的愿望么?
这一夜祁衍回来的很晚,怀上孩子后连棠嗜睡,常常天没抹黑就睡着了,他走进寝屋,却见她斜倚在贵妃榻上,眼睛骨碌碌的精神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她的紧张。
连棠听见祁衍的脚步声,坐直身子,目光盈有湿气,只是在看向他的时候,那片润泽被逼了回去。
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再过几日王师就要出发了,他是不是就要离开她们娘俩。
可是她不敢问,她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惊惶,如果他注定要走,她的慌张只会让他做更多的安排。
她朝他伸出双臂,“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想抱抱。”
祁衍心头一松,走过去整个将她抱进怀里,“就因为朕回来晚了?”
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重重的点头,“嗯,想陛下了。”
祁衍抱她走进床帐,一路吻她,“朕也想你。”
夜色静谧,情愫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连日的克制溃不成军,他的唇一路滚落,直至碰到湿流。
他抬头,眼睛熏红潋滟,哑声浪笑,“棠棠也想,是么?”
连棠咬唇“嗯”了一声,“陛下其实没必要憋着,三婶说,动作轻点没关系的呀。”
语音里外都在怪他太过谨慎小心,祁衍沙着嗓子闷笑,声音魅惑,“可是朕一进去,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把棠棠钉进床里。”
她太迷人,他怕自己沉迷其中,伤者腹中胎儿,故而一直忍着。
连棠想到他往日的勇猛,气血上涌,身下的被褥洇湿一大片。
祁衍埋颈,室内传来清亮的水声。
朦胧中,听到娇滴滴的女音,“陛下,你转个身子。”
“好。”男人哑声。
一首一尾,首尾相接,他们用最亲昵的方式,抚慰对方,闺中的乐趣,令人沉溺到想就此沦陷,永不超生。
仿佛默契的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直到晨曦微亮,还没吃够。
想把对方揉烂,刻进骨血,这样就不必挂牵,不会分离。
明黄色的被褥湿露露的,皱成一团,祁衍抱着连棠去浴殿,两张腥甜的唇还贴在一起,撕咬,含吮,他们从没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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