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写了折子,请求立我为继承人,家里所以人都很高兴,可母亲当场变脸,后来一度吵嚷着要让父亲从叔伯家中过继一个孩子继承香火。”
蓝固业的语气茫然又委屈。
那几日家中流言四起,所有人都说“到底不是亲的,羊肉贴不到狗身上,别管平日里装的多亲近,关键时候一下就露馅儿了。”
就连父亲也觉得母亲此举着实匪夷所思。
两人在家中吵嚷了好几日,母亲性子倔,在家中常说一不二,父亲也不是软和脾气,谁都说服不了谁,母亲一气之下,就带人回娘家了,他怕母亲在路上不安全,默默缀在后头一路护送。
秋东听的也皱起了眉:
“嗯?”
别说蓝固业,这事儿给任何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蓝将军又不是没儿子,即便这儿子是庶出,那也比过继个孩子继承他的家产强,当然不乐意蓝夫人的提议了。
“我问过母亲,母亲只说叫我别管,她都是为了我好。”
蓝固业是真的快要哭了。
这段时日此事将他压的快要喘不过气,偏因着他的身份敏感,跟谁都不敢说,憋在心里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小表弟你聪慧,脑瓜子好使,你给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蓝固业趴在枕头上,目光灼灼盯着秋东。
秋东没好气将他脑袋推远了些,随口分析:
“要么蓝夫人突然发现你亲娘是她的生死仇敌,所以不会让你继承她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要么你不是蓝将军亲生的,就这两种可能。
反正问题不是出在你亲娘身上就是出在你亲爹身上,总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让她用这么法子搞你,你自己想吧。”
蓝固业一呆,还真认真想了片刻,才对上秋东闭眼躺的十分安详的脸,迟疑道:
“莫非,我亲娘真和我母亲有什么深仇大恨?”
秋东眼睛都没睁,很不负责任应和:
“怎么说?”
蓝固业绞尽脑汁,很认真的扳着手指头给秋东分析:
“我怀疑,这是一个宛宛类卿的狗血故事。你想啊,我是桃花眼,我母亲是桃花眼,我小时候还常听不知情的人夸我们母子的眼睛长的可真像。
后来我母亲说是因为我亲娘也是桃花眼的缘故。
你说,是不是我爹学人家话本子里搞什么替身,让我母亲给发现了?”
秋东:“……”
秋东闭着眼,准确无误,一巴掌将人拍开。
这什么糟心玩意儿,一天到晚正经书不读,话本子倒是没少瞧,你如此不负责任的揣测,请问你爹知道吗?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原本还以为这家里的不孝子就他一个,合着边儿上还躺着一个更加哄堂大孝的。
可真是缘分呢。
这小憩是彻底憩不成了,外面传来老嬷嬷提醒该去正堂用饭声音,秋东起身,优雅整理衣袍的动作,让蓝固业心里悄悄感慨:
“这股劲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我认识的所有人里,也就二舅舅勉强有几分样儿。哎,可能有些东西真是天生的,旁人想学也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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