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殿下的马球队大获全胜那日,姐妹们且歌且舞,为您祝贺三天三夜都行!”
现在您高抬贵手,别霍霍我们这些可怜人了。
那可是二殿下,拜了国师做师父的二殿下,整个丰都城内谁不忌惮三分?外头那些臭道士可口口声声说二殿下是他们的道家下一任执牛耳者。
在那些道士嘴里,二殿下自打拜了国师为师后,瞬间就成天上下凡的神仙,法力无边。
不管是真是假,她们这些小人物可都惹不起。
乌城虽然纨绔,但还干不出强迫女|妓这种没脸没皮之事,只得黑着脸,被龟公似是送瘟神一般给送出怡红院。
站在怡红院门口,几人愤慨中带着一丝迷茫:
“乌哥,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乌城一咬牙,翻身上马,恨恨道:
“去斗鸡场!”
然而结果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好歹怡红院还胆大包天,油锅里的银子也想捞一把,愿意收留他吃顿饭。可斗鸡场不同,见到乌城,直接把他拦在门外。
拦门之人语气虽温和,但表达的意思就一个:
“您被二殿下征调了,在他的马球队没拿到魁首前,我们这里不敢招待您。”
接下来,乌城他们辗转至常去的酒楼,画舫,赌场,瓦舍戏园子,乃至银楼,文房四宝店,所有说书先生出没的场所,甚至是常游玩的寺庙道观。
结果无一例外,他们被拒之门外。
眼看着马上就天黑了,几人又累又饿,在街上胡乱买了两个烧饼,边走边吃。
有人提议:
“不若咱们直接回家吧!在家里好吃好喝,睡到日上三竿,没事儿听听曲儿,逗逗鸟,还能和小厮丫鬟做耍,顶多就是被长辈责骂两句,可那也比在马球场累死累活要强啊!”
“反正马球场那日子,我是一日都不想再过了!才几天啊,我浑身上下就没剩下一块儿好皮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这条小命要交代在那里了!”
说到动情处,一个大男人没忍住,呜咽出声。
其他人想起这些时日的痛不欲生,也不由悲从中来,不够坚强的当场落泪,彼此抱头痛哭。
乌城一咬牙,做了决定:
“回家!大不了在二殿下拿到魁首前,咱们都不出门好了!”
他们以为家是最后的港湾。
可等真回到家中,才发现事实如此残酷。
乌城觉得一夜之间,连最疼爱他的姨娘也变了幅嘴脸,让他陌生的不敢相认。
他被姨娘亲自带人拦在垂花门前,姨娘还是那个喜欢打扮的富贵逼人的姨娘,面容是那般和蔼可亲,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他如坠冰窟:
“城儿啊,你怎的这时候回来了?二殿下可是特意叫叫人传了话来,道他要与你一同训练,直至你们得了太子殿下的亲自召见。
姨娘连你面见太子殿下时穿的衣裳都准备好了,你母亲和父亲也早早将此事写信告知老家的亲朋好友,大家就等着你出人头地呢,你万不可懈怠啊!”
乌城吃了一肚子气,还不好对姨娘发,赌气道:
“我懈怠了又怎样?”
他就要懈怠!不懈怠的话,迟早被二殿下给训练死!
只见他姨娘一脸惊恐,捂着胸口喘不上气似的,震惊道:
“你懈怠的话,就会见不着太子殿下,从而让你舅舅和姥爷早就吹出去的牛搁在半空里,让他们在江南颜面无存,他们就会断了咱们母子的供给。
自此我无法穿金戴银,你没钱去外面花天酒地……”
要知道乌城作为一个五品礼部员外郎家的庶子,能挥霍无度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他有一个做江南富商的姥爷。
而他的富商姥爷对乌城母子是真大手笔,银钱上从没短缺过,才让他前半辈子过的如此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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