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容,十年中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感觉到有点陌生,他哥哥转世后跟转世前的变化真的好大,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找错了人,毕竟天外镜的预言不会出错。
一切的改变都只是失忆的缘故,嗯,没错,一定是这样。路乘坚定地想。
第006章 盗版与正版
翌日一早,商砚书如约带着路乘下山,在樵夫家汇合后,与樵夫的儿子王富一起,驾车前往平安县。
“仙师坐得还习惯吗?要不要我放慢点速度?”王富坐在车前驾马,回头问板车上的商砚书路乘二人。
他的马车并非是载人的厢式马车,而是拉货用的那种板车,虽然在县里做生意,日常的衣食不愁,但也远远没到富庶的地步,因此家中只有这么一辆经济实用的板车,能拉货也能载人,就是坐起来有些颠簸。
“无碍。”商砚书盘膝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岿然不动,绣着墨色竹叶纹的月白衣袍迤于身前,头戴云纹玉冠,腰系一支碧玉短箫,俊美的面容温和且谦逊,一副飘逸出尘的仙人模样,与昨日的懒散截然不同,十年间他的真面目除却最恶劣的那一部分都在路乘面前暴露得差不多了,但此刻下山面对外人,便又装模作样起来。
“好颠啊……”路乘揉揉自己被颠疼的屁股,委屈巴巴地问商砚书,“师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飞过去?”
当然是为了让你受点罪。商砚书心里这样想,嘴上则冠冕堂皇地说:“不必急于去县城,为师想趁此时间了解点事情。”
“仙师想知道什么?”王富立刻道。
“邪祟一事的经过由来,越详细越好。”商砚书道。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王富回忆道,在一个月前,平安县发生了第一起命案,死者是露宿街头的乞丐,且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因而初时并未引起注意,只以为是暴病而亡,由差役将尸身搬走了事,但很快发生了第二起,这回是夜宿花楼的富商,因为嫌屋中闷热出来透气,却一去不回,同伴出来找时,才发现其已经死在了花楼的后巷。
那富商是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县令自然不会像上回一样草草结案,特地派了仵作查验,这一查便发现,这尸体外表骨骼完好无损,内里的所有内脏竟是都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浆糊。
“听说仵作刚划开死者的肚皮,血糊就喷溅而出,碎得就跟家里包饺子剁碎的肉馅一样!对了,我还听说,那碎肉中似乎还有什么牙齿的印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啃咬嚼碎的!”王富虽未曾亲眼得见,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然后呢?”商砚书对这骇人的描述反应平平,隐隐还有一种嫌弃其太过平淡的无趣之感。
“然后呢?”路乘也道,他脸上同样未现惧色,却较之商砚书的平淡更多了一丝对后续发展的好奇,犹如听故事一般。
“然后,大家自然是反应过来这是邪祟所为了,县令立即上报了府城,只是府城那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快一个月了,也未派人处理。”王富说,“富商死后,县令便让大家夜间锁紧门窗,无事不要出门,还请了方员外画符驱邪,但命案还是频频发生……”
“方员外?”商砚书打断了一下。
“奥,忘了跟仙师讲,方员外名叫方道文,八年前来到我们县,购置了一片土地靠放租生活,他以前修习过仙法,会些驱邪之术,所以大家也叫他方道长,只是他能力有限,那邪祟并不惧他画的符箓,依然猖獗作案。”王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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