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沈流云远赴智利参加交流活动。闲暇时间,他背着画板到酒店附近的公园写生,在那片碧绿的湖泊第一次见到了黑颈天鹅。
那只黑颈天鹅慢吞吞地自灯心草丛的缝隙间游过来,啄走他掌心里的玉米粒,轻微的酥痒。
此刻,沈流云望着闻星一步步从剧院门口走过来,心脏漫起相似的酥痒,一种无限接近发瘾的感觉。
他推翻了之前的结论,意识到他也不是对任何事物都一样冷淡。
三次,沈流云今天三次想抽烟。
一次发生在等闻星的时候,一次发生在等红灯的时候,一次发生在现在。
闻星出门会背一个包,钥匙也放在包里,通常都规矩地放在有拉链的小隔层,拿出来很快,但今天他找了一会儿都没能找到钥匙。隔层里没有,其他角落也没有。
他找了太久,眉头小山一样起伏。沈流云就在边上看着他找钥匙,手掌摸着口袋里的钥匙没吭声。
“沈流云,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闻星皱着眉,神情有点苦闷。
沈流云低头,很突然地亲了他一下,看他面上的表情从苦闷过度到错愕。
沈流云像小孩间炫耀玩具似的,把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晃了下,说我带了,语气很得意。
闻星从他手中接过那枚温热的钥匙,开门,进门。
还没换鞋,他们在玄关又吻在一起,比在门口更热烈一点,也更漫长一点。
身体因为这个吻变得有些热,闻星解开脖子上的围巾,顺手也帮沈流云解开围巾,准备一起挂在架子上,却注意到围巾散开后,沈流云的下颌多出了道新鲜的伤口。
闻星的动作顿了顿,“这是怎么弄的?”
沉默片刻,沈流云才不怎么高兴地回:“刮胡子弄的。”
闻星愣了下,随即好笑地看他:“你第一次用刮胡刀吗?”
沈流云当然没说是因为当时他看到了闻星的短信,心里也觉得这跟闻星关系不大,准备将这件事赶紧揭过去。但闻星似乎没这么想让它过去,去客厅将电视柜下面的医药箱拿了过来,那个沈流云今天没找到的医药箱。
闻星对沈流云身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小伤口很重视,表情有点严肃,认认真真地给他用碘伏消毒,晾了会儿,再贴上一个小熊维尼的创口贴。
碘伏的味道令沈流云皱眉,卡通图案的创口贴更是让他面露古怪,整个人看上去苦大深仇,如坐针毡,很像是因为没写完作业被勒令不许出去玩的调皮小孩。
闻星没有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安抚地亲了他一下,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由于闻星给的是填空题,而不是选择题,沈流云没能给出答案,依然皱着眉,不过这次是因为在思考家里有什么食材。
坦白来说,他对这个家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不知道有什么,不知道在哪里。
闻星把他照顾得太好了,几乎省去他除了画画之外的所有烦恼。
他的肚子等不及地响起来,闻星听见后笑了笑,没再让他继续想下去,问牛排可以吗,这个很快。沈流云点头说可以。
进了厨房之后,闻星发现里面还保持着他早上出门前的样子,显然没有人进来过。他又出去看垃圾桶,也没有发现多出的食物垃圾。
“沈流云,你今天没吃东西吗?”闻星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忧虑。
沈流云云淡风轻地说:“嗯,没觉得饿。”
闻星沉默下来,回厨房多做了一盘蒜香口蘑虾和一盘香煎小土豆,还榨了杯苹果汁。
牛排按照沈流云的习惯要求切得均匀整齐,口蘑虾和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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