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红, 美不胜收。
如此惊人夺目的景象,只可惜赛特斯无心去欣赏, 为了防止阿加塔一个失足掉出船外落水,注意力全在冒失的少女身上。
与此同时,岸上港口的某人显然注意到了这艘靠岸游轮,眼尖的瞥见了从船上走下一高一矮芝麻大点两道身影,嗤之以鼻勾起一抹嘲讽的幅度。
那扮相骗得了一般人,可骗不过散兵的眼睛--个高的那个明显是个男人,散兵都不知那一船的愚人众是怎么瞎的。
"国崩大人,是、是我刚刚讲的有什么不恰当吗?″
派来负责和散兵接头的愚人众毕恭毕敬的低垂着头,小心翼翼一副看到洪水猛兽生怕被对方吃了的模样--毕竟散兵这么一笑,可比他平时一脸阴沉的模样可怕多了。
散兵这张脸无疑是适合展露笑容的。
他肤色瓷白,眉目精致如画,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就像一朵水莲花,漂亮而纯净,眼尾明艳的描红宛若锦上添花的一笔,着实很难让人不心动,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不为过。
静默时,散兵冷峻如冰,生人勿近的模样,仿佛谁欠他八百万一样,说话刁钻态度刻薄,让每个和他搭上话试图献上忠心的愚人众都心留余悸。
他的容貌在愚人众里也是一段佳话,却偏偏暗生一身尖利的毒刺,让凡是企图靠近的僭越之人哀嚎着离开。
散兵从不念就上司下属情谊,性情一向喜怒无常,呆在散兵身边"历练″最久经验最丰富的愚人众,如今年仅三十五却已白了胡子,总结出了一句实用的话留传给即将要和散兵打交道的"后生″。
[国崩一笑,生死难料。]
可愚人众没想到这一刻到来的这么快。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啊!
男人这般想着,浑身止不住抖得像个筛子,整个人已是汗流浃背,可没曾想散兵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等散兵回过神来时,就见男人一脸视死如归待人裁决的表情--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抽了抽嘴角,对于对方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满不在乎。
"啰嗦的话就不必了,现在直接带我见罗莎琳。″
"好、好的。″
赛特斯早就注意到了驻足在港口与人商谈的少年执行官。那顶宽大的圆顶斗笠在稀碎来往人群中很是扎眼,后方还挂着两大段不近人情的黑色薄纱,那层半透轻纱将少年的身形遮挡得若隐若现神秘诱人,令人不禁受蛊惑一般升出揭开那层屏账般的薄纱探寻少年本身的想法。
赛特斯站得位置居高,游轮上的甲板能将港口的景象一览无余,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散兵特有的标志性物件。
"是…散兵大人!″
阿加塔对这位六席大人也是又敬又怕,大咧咧的的她意识到自身惊呼声太大还知道捂住自己的嘴。
此时赛特斯的注意全集中在那少年身上了。
问再见到散兵是怎样的心情?
赛特斯答不上来。
他就站在甲板静默地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怅然捂着不知为何跳动的心口陷入沉思--没来得及道出的感激,以及心中那份没由来的欣喜。
若不是担心突兀出现在人眼前给对方带来困扰,赛特斯只想上近距离好好看看他的脸。
想知道他过得如何,是否开心,如此简单的寒喧似乎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哪怕他想见到散兵,可散兵不一定想见到他。
立场的骤然剧变,如今他们之间只剩下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自叛逃成立的消息在至冬传开的那一刻起,二人关系由并肩作战的同僚至刀剑相向的敌人的转变无法避免。
他有预感--恐怕两人再次相见,真的是场恶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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